新書出了個狀況,不是女裝,是人物背景,是劇情走向。
具體不多說,目前有兩條路。
1,大改,換人設,換大綱,改得面目全非。
2,繼續硬着頭皮寫。
本着認真負責態度,小萌新在這兒,徵求下小夥伴的意見。
順便把改過的開頭,發在這裏,說真的,改完感覺和新故事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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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吶,有時想想,真挺扯淡。
命運,操蛋。
我叫林寧,出生那會兒,我就跟別人不一樣。
那會兒還小,不懂,不知,不畏。
後來長大了,才懂,我是有病的,腦子有病。
才知,打小吃的苦糖豆,死貴。
開過幾次瓢,拖着半條命。
一路走來,家,還是記憶里最初的樣子,爸,斑白了頭髮,媽,沒差。
怕過,怕沒了,怕抗不過18,怕對不起爸媽。
恨過,又不恨了,畢竟那些疼到想死的夜有多黑,有多冷,只有自己清楚。
幼兒園肄業,去醫院的次數比去學校多。
勞動不自覺,吃飯不積極,我刻意的疏遠所有人,直到有一天,我中了頭獎。
是真的頭獎,腦袋裏的癌細胞,擴散了,異變了。
。。。。。
「出院吧。」
秦省,西京,腫瘤醫院。
清晨第一縷陽光,給病床上的林寧,鍍了層金光。
因為開顱手術剃光的腦袋,此刻看起來,還挺好看。
「兒子醒了。」
「是媽媽吵醒你了?」
床邊,剛還因兒子跟護士爭個急赤白臉的男女,瞬間變得溫柔。
「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出院吧。」
林寧勉強的笑了笑,比起醫院,真不如在家裏窩着舒坦。
「胡鬧,你就安心給我躺着,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能讓你走。」
說話的是林建國,因為經常翹班照顧兒子,人到中年的林建國,依舊是個科員。
「聽你爸的。」
寧婉,曾經單位的財務主幹,多年前臨升科長的時候,突然被調至工會。
據傳是有人打了小報告,報告是這麼寫的,寧婉的家庭情況,不適合管錢。
「這張床睡膩了,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
撐着坐起身,林寧隨手拔了唇上的輸氧管。
那股灑脫勁兒,看得臨床剛入住的大媽,紅腫的眼,直抽抽。
「......」
現代,伊蘭特,後排。
半倚着車窗的林寧,怔怔的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耳畔,是母親的嘮叨。
「懶驢上磨屎尿多,就因為你上個廁所,人多收了咱一小時的停車費。」
「我.....」林建國,無言以對。
「我想買頂假髮。」
林寧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母親就一定會歇火。
因為自己有病,因為這些年,這個家,一直都是這樣。
「喲,媳婦兒,咱兒子知道愛美了。」
剛還被愛人說的啞口無言的林建國,眨眼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好事兒,咱去美博城,聽辦公室新來那丫頭說,那裏全是賣假髮的。」
寧婉說話的時候,看向兒子的眼神,極盡寵溺。
「女款。」林寧說。
「啥玩意兒?」林建國驚訝道。
「男人差不多活到頭了,我想換個活法,碰碰運氣。」
「......」
前排,聽明白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收了聲。
兒子的提議,很離譜,但真要拒絕兒子,很難。
「不就是女款假髮嘛,我同意了。」
想到醫生那邊給的會診結果,最先開口的林建國,心口抽的疼。
「女款就女款,媽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