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連忙拽了一下他胳膊,環視一眼四周後無奈道。「注意忌言,這可不是家裏。況且,太后才不會那樣,這天底下還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太后瞧上。」
「你這話為夫可就不愛聽了,那是你夫君我還沒出手。」
陳牧自戀道。「我可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連你小小的朱雀使我都隨便拿下,太后又能如何。」
「滾蛋!」
見男人越說越沒譜,白纖羽在對方腰間揪了一把。
女人幽怨道:「也就妾身太天真,上了你的當。早知道你這麼花心,當初才不會喜歡上你。」
感受到濃濃的醋味,陳牧乾咳了兩聲,不敢再口花花了。
走出宮門,正巧一頂轎子停下。
在奴僕攙扶下,轎中走出了一個銀髮老者,正是刑部尚書於鐵頭。
老頭看起來比以往更為消瘦了一些,眉宇間帶着一絲疲態,走起路來也沒往日那般穩當,可一雙眸子卻依舊銳利。
看到陳牧夫妻二人後,老者微微一怔,停下腳步。
「於大人。」
「見過於大人。」
面對這位重量級兩朝元老,陳牧和白纖羽收斂起剛才的嬉鬧心態,行禮問候。
於鐵頭捻了捻鬍鬚,含着精芒的眸子盯着陳牧,淡淡道:「能遇到陳大人倒也是罕見,是去見太后她老人家了嗎?」
陳牧點頭:「正是。」
「太后有交代什麼嗎?」
「太后她老人家身體有恙,並未接見下官。」陳牧老實回答。
於鐵頭皺了皺眉,沉默片刻後對朱雀使說道:「朱雀大人,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與陳大人談一談,時間會久一些。」
「好。」
白纖羽輕點蛾首,扭頭對陳牧柔聲道。「妾身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不陪夫君了,記得早點回家。」
女人雖然嬌顏一派溫柔,但微眯起的鳳眸卻帶着警告。
顯然是在警告對方,與於大人聊完天就趕緊回家,別去外面花天酒地胡浪。
咱還要造孩子呢。
陳牧苦笑點頭:「知道了。」
——
霽月樓,馨香的小閣內。
剛剛沐浴完的薛采青端坐在梳妝枱前,手持象牙梳子,輕輕梳理着潮濕的如瀑青絲。
從昨天陳牧家中回來後,算算已經是第十二次沐浴了。
玉潤皙白的肌膚泛着桃紅。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可做到不對任何事物過激反應,但昨日發生的一幕還是讓她的情緒有些小崩。
無論是富有衝擊力的畫面,還是被沾上的穢物,都是噩夢。
她無比的懊悔。
昨日就不該跑去找陳牧那傢伙。
雖然知道那傢伙很荒唐,但沒料到荒唐成那樣,即便是常年待於青樓的她來說,都瞠目結舌。
這傢伙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怪異遊戲,也太……
薛采青努力搖了搖螓首,將腦海中的畫面全部祛除乾淨,認真梳理着頭髮。
不去想,越想越生氣。
「咚咚!」
房間門忽然被敲起,響起老鴇的聲音:「采青,駱公子求見。」
又是他?
心情本就煩躁的薛采青打算拒絕,可又想起之前對方送的那個神奇魚形玉佩,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讓他進來吧。」
女人重新換了件衣裙,戴上面紗來到外廳。
屋門打開,一身書生青衫打扮的駱文海走了進來,俊朗的唇角噙着淡淡笑意。
在看到薛采青後,眼眸頓時一亮。
因為女人剛剛沐浴的緣故,雖衣裙裹的結實,但脖頸處露出的肌膚通透玉質,泛着彤艷。
帶着幾分濕氣的髮絲垂落在額前,別有一番韻致。
「采青姑娘。」
駱文海拱手行禮,面帶微笑。「今日又是冒昧前來,希望沒有驚擾到姑娘。」
薛采青聲音輕柔悅耳:「無妨,正巧采青也在等駱公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