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浮一大白?遺憾令狐德棻家中並無適齡之嫡女,庶女又怕人家房二看不上,否則非得逼着令狐老賊一起搭上不可,讓他也嘗嘗
此等屈辱是何滋味。
這件事畢竟丟人至極,能瞞得一時算一時,兩人都默契的不提此事。
宇文士及回歸主題,問道:「不出意外的話,左武衛大抵會撤軍返回春明門,試圖阻止太子殿下出城,畢竟他們現在尚未完全掌控朝堂,不敢去賭太子到底是否佯裝,一旦太子將李積的掩飾撕破,局勢驟變,咱們應當如何應對?」
長孫無忌略作沉吟,斷然道:「只要左武衛撤回春明門,馬上命令尉遲恭率軍趕赴灞橋,陳兵灞橋之東,毋須理會李積,做出隨時突破灞橋奔赴春明門之準備,給左武衛施壓。」
山東世家、江南士族越是不願意太子出城恭迎聖駕,關隴門閥自然越是要反反其道而行之,支持太子出城,太子越快登基繼位,就意味着俱是將會越快平穩下來,關隴的安全性大大增加。
最怕就是朝堂混亂無序,太子之詔令得不到山東世家、江南士族以及李積之認可,非得要將關隴門閥覆亡而後快……
宇文士及頷首:「正該如此。」
令狐德棻擔憂道:「不僅是左武衛撤軍,右屯衛也得撤退才能讓尉遲恭離開趕赴灞橋,否則萬一右屯衛殺一個回馬槍,攻到山上來該如何是好?」
右屯衛最應該做的便是剿滅關隴殘餘,此番擋在山上之舉措匪夷所思,誰知道房二那廝到底怎麼想?萬一左武衛、右侯衛都撤走,高侃見到這大雲寺防衛空虛,乾脆一舉殺上山來,那可就完蛋大吉……
說起這個,自然刺中長孫無忌與宇文士及的瘡疤,後者沒好氣道:「眼下既然右屯衛幫着咱們擋住左武衛,自然也不會在左武衛撤走之後找咱們的麻煩,這一點季馨兄毋須多慮。」
令狐德棻瞪大眼睛,疑惑不已:房二那小子的人品、信譽在你們兩個的眼裏居然那麼崇高?若是宇文士及一人信任房二不會落井下石也就罷了,偏偏長孫無忌也是一副應該如此的神情……以長孫家與房家的恩恩怨怨,只怕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麼是外人所不知的勾當。
可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何長孫無忌、宇文士及如此信任房俊及其麾下右屯衛……
長孫無忌不願談論如此屈辱之事,轉身去往書桌前:「吾修書一封,即刻送給尉遲恭,命其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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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衣衫濕了半邊、行色匆匆的宇文士及,尉遲恭將其恭迎至大帳之內,埋怨道:「有什麼事,打發個人送封書信前來即可,何需郢國公您事必躬親?這風雨交加、濕氣太重,您還得注意點身子骨才行。」
嘴裏說着客氣話,但他也知道,能讓堂堂當朝郢國公、關隴門閥的二號人物披風戴雨親自往返,必是十萬火急之事,不由得暗暗打起精神。
宇文士及入帳內,落座之後用冒進擦了一下頭臉,苦笑道:「老夫天生就是勞碌命,沒得奈何。」
尉遲恭坐在他對面,盯着他的神情問道:「可是有大事發生?」
宇文士及頷首,將太子欲出城「恭迎聖駕」之事說了,而後道:「此事事關重大,斷然不能讓山東世家對太子出行造成阻礙,所以老夫與趙國公商議之後,決定讓你率軍趕赴灞橋,對春明門形成威懾,牽制住程咬金的左武衛,使其不能威脅太子之出行。」
尉遲恭吃了一驚,沉吟半晌,遲疑道:「以我看來,太子未必當真出城,更有可能只是藉此試探李積之態度,若我此刻率軍返回灞橋,則山下只有右屯衛,萬一房二欲對關隴不利,那可是擋無可擋、自取滅亡。」
他是大唐有數的名將,一生戎馬、戰陣衝鋒,自然知道右屯衛的強橫戰力即便是他麾下的右侯衛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夠力敵,若只剩下終南山上大雲寺附近的關隴殘餘軍隊,只怕一個時辰不到就得在右屯衛攻勢之下全軍覆沒……
宇文士及眼皮子跳了一下,房俊似乎就是一道邁步過去的坎,「美女求榮」這件事就繞不過去了是吧?
他沉聲道:「此時乃是吾等商議之後做出的決斷,鄂國公只需依令而行即可,至於右屯衛……毋須在意。」
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