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愛慕,卻未曾得手?」
「呃……」房俊被懟了一下,噎住了,瞪着李恪,說話這麼直接真的好麼?不過這話說的也沒錯,距離事實非常進,只好承認道:「的確清清白白,絕無半分齷蹉。」
太子與李恪明顯都鬆了口氣,太子道:「如此最好,否則若是真讓稚奴查出點什麼……父皇說不得定會嚴懲於你。」
這件事在私底下的時候李二陛下就曾惱火不已,甚至想要藉故將房俊貶斥出京,現在被李治搬上枱面,一旦經查確有其事,可想而知顏面大損的李二陛下會是何等狂暴的反應……
未等房俊與李恪開口,太子又喟然一嘆,鬱悶道:「稚奴實在是過分,二郎倒也罷了,可長樂是他的親姐姐啊,他這般搞風搞雨且不說目的為何,終究損害的還不是長樂的清譽?枉費長樂一直對他心疼愛護,真是……」
性格軟弱的李承乾固然十分不爽,卻也不願對李治說出狠毒的評語,只能搖頭嘆氣,滿腔憤懣。
李恪也說道:「稚奴對二郎雖然不似兕子與小么那般親近,卻也不差,難道這回就是為了讓二郎遭受父皇嚴懲?又或者是……趙國公背後主使?」
若是前者倒還好說,可若是後者,那事情顯然不會這麼簡單。
長孫無忌被稱為「陰人」,向來智計出眾擅長陰謀詭計,他指使李治擺出這個局面,僅僅是為了報復房俊?
未免有些小題大做,長孫無忌可不是那般只顧私怨、公私不分的人。
那位陰狠着呢……
太子李承乾一臉愁緒,最愁的還不是房俊與長樂之事:「二位以為,趙國公其意是否當真要扶持稚奴與孤爭一爭?」
很顯然,他將面前這兩人當做了心腹近臣,故而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真正憂慮。
房俊於他數次解困救厄,早已被李承乾視作肱骨,他深信當自己成為皇帝的那一天,房俊便是他的房玄齡、長孫無忌,不僅能夠扶保他坐穩江山,更能輔佐他將大唐打理得愈發繁華錦繡、強盛興旺。
而李恪在公然表態退出爭儲之後,二者之間存在的隔閡便徹底消失,兼之兩人只相差一歲,幼時感情甚篤,此時更被李承乾當做自己在皇族當中的奧援……
而二人也自然明白李承乾的意思。
這不能說李承乾杯弓蛇影,沒人能夠忽視背後緊靠着關隴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的長孫無忌,哪怕是在皇帝漸漸疏遠他的今天。可以說只要長孫無忌表態支持誰爭儲,誰就有了爭儲的資格,哪怕是李恪都行,何況是根正苗紅的嫡子晉王李治?
可以想見,這兩人勾連在一起一旦全力發動,勢必會對朝局造成無可估量的影響。
現在李承乾身邊的近臣班底諸如于志寧、張玄素、李百藥……等等,都直接或者間接與關隴集團有着這樣那樣的聯繫,甚至其本身便是關隴集團的一份子……
搞不好關鍵時刻身邊人反水都會成為事實,這讓李承乾如何能不憂心忡忡?
房俊寬慰道:「殿下不必憂心,固然趙國公全力支持晉王殿下,亦非是強大到無解。須知關隴集團的根本雖然在軍中,但是長孫家本身卻在軍中影響力有限,這般情況下身為關隴集團旗幟的趙國公必然無法真正信任關隴集團的其餘諸家,而整個關隴集團內部也必然不會是鐵板一塊。」
話是這麼說,然而房俊知道,歷史上當長孫無忌與李治聯合,立即大殺四方縱橫無敵,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太子、魏王、吳王等等有資格競爭儲位的皇子先後因為這般那般的原因紛紛折戟沉沙、命喪黃泉。
現在可以憑恃的,一則是現在的太子未曾如歷史上那般遭人哄騙陷害做下那許多糊塗事,導致李二陛下對其完全失去信心;二則便是如今的長孫無忌已然遭受李二陛下的猜忌和疏遠,就算他支持晉王李治,到了最後李二陛下是否會如歷史上那般對其信任百倍言聽計從,乃是未知之數……
李治上位,關隴集團必然如歷史上那般強勢崛起,這是房俊不願意見到的,正是因為這些關隴世家極度自私的處世法則令這個強盛的帝國埋下隱患——軍權不能歸於中樞。
大唐之滅亡,根源便在於此……
重活一世,那想要將這個萬古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太子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