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吾等未見過,便不承認其存在,與『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何異?何其蠢也!」
房俊愣了半晌,心道難不成咱這老爹也是穿越者?
古往今來,《山海經》皆被認為是一部荒誕不經的奇書,直至後世,大多數人仍將其視為上古神話傳。其中記載的眾多異獸的形象經常會用來作為影視劇的創作題材,這就更會讓人相信那些奇異的動物僅僅是古饒腦洞大開……
然而在房俊那個年代,漸漸有不少學着開始嘗試着去解讀這部千古奇書,用更科學的方法去證實書中所描繪之世界的存在,並未子虛烏有的神話傳。
難道房玄齡的見識也穿越時代的局限了麼?
好可怕……
瞥了一眼呆愣愣的兒子,房玄齡將書冊放下,倒了杯茶,隨意道:「吧,那個丘神績的屍體,到底怎麼回事兒?」
房俊收斂心神,將情況一一道出,不敢有絲毫隱瞞。
房玄齡沉吟半晌,抬起眼皮,問道:「不是不乾的?」
房俊搖頭:「真不是,若是孩兒幹得,那得是多傻才會把屍體藏在船上,然而等着人家去發現?」
「呵呵,」房玄齡不置可否:「這世上最多的就是自作聰明的人,殺害丘神績的真兇一日沒有着落,丘行恭便一日不會放棄,這樁公案亦不會結案,誰知道你是不是逆向而為,偏偏要做出慈蠢事來掩人耳目?」
房俊大汗:「孩兒再蠢,也不至於蠢成這樣吧?只需將丘神績的屍體丟入山林,兩就被豺狼虎豹給啃噬乾淨了,再不濟綁上石頭沉入江底,誰能發現?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丘行恭心有懷疑,他又敢將孩兒如何?國法律令,也不是擺設!」
房玄齡哼了一聲:「可是現在,丘行恭定然將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
房俊:「……」
無言以對。
別什麼蠢不蠢的,現在的事實就是丘行恭認準了丘神績就是房俊指使蘇定方幹掉的,房俊既有殺饒動機,屍體又在水師的船上,丘行恭就認準了這個理兒,你能如何?
沉默片刻,房俊無奈道:「兒子現在怎麼辦?」
被一個蠢貨給盯上了,的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偏偏這個蠢貨手底下悍卒無數,為人又暴躁殘虐,萬一丘行恭不管不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想想都頭痛。
房玄齡也沒轍,蹙眉道:「只希望丘行恭能夠心有顧忌,不敢玉石俱焚吧……這段時日儘量晚出早歸,甚至減少出門的必要,就算是出門,亦要多帶些人,以防不測。」
至於真兇被查出來進而消弭丘行恭對房俊的仇恨?
房玄齡沒那麼真,只看殺掉丘神績的乾脆利落以及其後栽贓陷害的一些列手法,便知道真兇必然籌備周密行事謹慎,想要抓到馬腳,何其難也。不得,房俊這口黑鍋還得繼續頂下去……
房俊鬱悶得不行,恨聲道:「千萬別被我抓住這個混蛋,否則就算丘行恭肯饒了他,我也得將其抽筋扒皮,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誰平白無故的背上這麼一口大黑鍋也得氣得半死,何況是房俊的暴脾氣?
「保持冷靜,千萬別做錯事。就算丘行恭依依不饒,你也不能跟他明火執仗的有衝突,讓一讓也就是了,否則不得就掉進陷阱里……正好這段時間你也把心沉下來,將右屯營好生操練一番,手中有兵才是硬道理,若是水師今日有數千縱橫南洋之悍卒,他丘行恭敢帶人撒野,第一時間就將他給拿下了,而後在處理船上的屍體,何至於後來的這般被動?」
房玄齡教訓兒子一番,又循循善誘、諄諄教誨:「皇家水師乃是你一手創建,從上到下都是你的人,不出意外,只要東征開始,滄海道行軍大總管的位置還是你的,張亮不行,頂了就是個副手。現在右屯營又交付你手,可見陛下對你的期待,若是為父所料不差,異日東征,陛下是想要將整個水路都交付於你,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等同於將江山託付!不為為父贅言,你自己亦知東征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句實話,為父不需要你在東征之中大殺四方功勳無數,為父給你留下的餘蔭已然足夠,只要你穩紮穩打不犯錯誤,東征之後,一個國公的爵位跑不了。屆時,你大兄繼承為父之爵位,咱們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