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夢走到自己前面,待會兒也好介紹下越障場的種種。
可李夢就跟沒看到老馬的眼色似的不為所動,氣的老馬想踹「沒出息」的這傢伙兩腳,但連長和營長當前,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四人走到了越障場內。
相比航拍時候看到的花俏的道路,其實這低配版的越障場更容易讓熟清門道的內行人感慨。
踏足在越障場上,於建國有些驚訝的問:「這真是四個人做出來的?」
王越示意老馬的李夢回答,老馬將機會讓給李夢,可李夢做起了悶嘴葫蘆,老馬急的想打人,怒瞪了「沒出息」的李夢一眼後,飛快的說道:
「報告營長,是我們我班五個人一起修出來的。」
於建國習慣了部下們將功勞歸於集體的說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
「以前來過你們這,當時你們院子裏沒有路,這裏也沒越障場,沒想到不到一年功夫就變樣了。馬德勝,說說你們怎麼想起自建越障場、院子裏修路的?」
李夢立即向老馬投去鼓勵的目光,示意老馬說大家的功勞,但老馬卻存心想讓李夢出「風頭」——他認為這是李夢該得的,要不是李夢,現在的五班還在渾渾噩噩混日子!
而平常能說會道的李夢,首長面前又一副鵪鶉的模樣,老馬自然不樂意,遂道:
「營長,能不能讓李夢說?修越障場、修路,都是李夢的主意。」
「哦?」於建國好奇的看了眼悶嘴葫蘆似的李夢,和煦的笑着說:「李夢同志?給我說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建議——不要緊張,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不會吃了我——可我怕去不了鋼七連啊……】
李夢在心裏嘀咕的同時,組織好了措辭,說道:「報告首長,其實不是我的功勞,我們班長一直說我們這情況特殊,對於訓練要學會克服種種困難,沒有條件要創造條件,我當時還和班長犟嘴說『我們連個越障場都沒有,怎麼創造條件』。
犟着犟着,我們班就萌發了自己搞的心態。」
於建國詫異的看了眼李夢,繼續問:「那修那條路是怎麼想的?」
「我們班不是分了個新兵嗎?他說我們這院子光禿禿的沒有生氣,我們班一合計決定修個花園,正好越障場也修完了,我們就決定擴大戰果,一番商量後我們班長就決定修路,裝扮下院子。」
老馬在一旁急眼了,很想大喊李夢這是在胡說,這些分明都是李夢的主意,但當着營長的面,他又不敢吭氣,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一旁的王越看的想笑。
王越當然明白老馬為什麼是這幅表情,路的事他不知情,可修越障場的事,據他了解,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完全就是李夢的建言,但這時候李夢將功勞歸於集體,也不能說是錯誤。
要是何紅濤在,肯定會這樣評價:這叫政治正確!
王越沒何紅濤政工幹部的嘴上功夫,但他同樣有自己的判斷標準,李夢這樣絲毫不驕傲、膨脹,能冷靜的將功勞歸於集體的行為,讓王越心中對李夢的喜愛又增幾分。
「哦,我明白了。」於建國哈哈一笑,並沒有評價和追問,反而轉移話題,他問李夢:
「越障場修完多久了?」
「一個半月。」
「練的怎麼樣?」於建國打量着越障場內的各種痕跡,樣子貨和實用貨他分辨的出來,五班的這個越障場,從使用痕跡上看,可不像閒着充門面的樣子。
李夢故作害羞的說:「勉強及格。」
老馬終於忍不下去了,他插話道:「報告營長,李夢是我們班練的最好的一個,四百米障礙的成績,他已經趕上了絕大多數的一年兵的成績了。」
於建國認為他懂了——五班之前的情況王越之前跟他說過,這個浪子回頭的兵,才堪堪追上同期的兵,覺得丟人呢。
他笑着說:「難怪說是勉強及格!你這個小同志還真是有意思,嗯,志向不錯!我等着下一次見你的時候,能聽到你昂首挺胸的跟我說,訓練成績優秀!」
李夢只能大聲應是,可心裏卻各種駿馬狂奔,他不是這個意思啊,他真的就是想不出風頭啊啊啊!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