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最多兩個月就會落網!
他想去濱江那更不可能,因為從邊境到省城的這一路上,就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檢查站。而附近的幾個機場和車站,查得更嚴。
韓昕實在懶得想那個老混蛋,抱着雙臂喃喃地說:「呂哥,你說我徒弟會不會被樓上的那兩位帶走?」
「你問我,我問誰去。」
呂向陽摸摸鼻子,又笑問道:「捨不得?」
「主要是不放心,畢竟跟那兩位走,到底做什麼誰也不知道。如果不跟那兩位走,要是跟我一起回江南,將來就算被派回來,我至少知道她在哪兒,至少知道她在忙什麼,知道你們會幫我關照她。」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跟你回去只能做特情,估計連事業編都解決不了。跟樓上那兩位走,什麼編不編制的根本不用考慮。」
「越是這樣我越不放心……」
待遇和責任是對等的,人家給什麼待遇,你就得干與待遇相匹配的活兒!
呂向陽也覺得戰友的關門女弟子跟樓上那兩位走不是個好選擇,可事已至此只能面對。
他勸道:「兄弟,你不能拿人家跟你比,你沒文化,你徒弟有文化,她應該有更好的平台,更好的發展。」
「你上過軍校,一樣有文化,你不也在這兒幹嘛。」
「不一樣,人家的成績比我好,不然也考不上211。說到底我們都是粗人,只能幹干粗活兒。讓她干我們這一行,屈才!」
「本事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句話說在點子上,你現在就像個學生家長,平時望子成龍,希望孩子成績好,有出息。可孩子越是有出息,飛的就會越遠,家長就越不放心。」
「還真是……」
正說着,再次在監控里看到那兩個人,只見他們直奔宿舍而去,而柏馨蕊則匆匆跑向電梯,看樣子準備下樓。
韓昕下意識站起身,緊盯着電梯看了近一分鐘,徒弟出現在眼前。
「班長……」
「怎麼說?」韓昕急切地問。
柏馨蕊看着他身邊的呂向陽,欲言又止。
韓昕反應過來,連忙繞出值班台,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人家有沒有說什麼。」
柏馨蕊既激動又歉疚,把他拉進電梯,順手摁了下三樓按鍵,小心翼翼說:「我們去房間說吧,我還有半個小時。」
「還有半個小時,什麼意思?」
「我……我等會兒就跟領導們走,要去參加培訓。」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韓昕暗嘆口氣,默默地跟她一起走出電梯,來到她住了兩天的房間。
沒有外人,柏馨蕊再也控制不住了,猛地緊抱着他,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別哭,哭什麼,不想去就不去,明天跟我走,我這就請我們老部隊領導幫你跟航空公司協調,趕緊幫你訂機票。」
韓昕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又強調道:「我們市局領導說了,局裏會特事特辦。」
「我知道,可我想去。」
「想去又能去,這是好事啊,應該高興。」
「可我捨不得你……」
韓昕故作輕鬆地說:「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班長,我知道,你想哪兒去了。」
柏馨蕊鬆開雙臂,往回退了兩步,先是抬起胳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隨即深深鞠躬,一連鞠了三個。
「班長,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無以為報,只能祝你和嫂子幸福。」
「好的,我收下你的祝福。」
柏馨蕊擦了一把淚,哽咽地問:「班長,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告訴我你住哪兒,怎麼聯繫。再不問我就沒機會了,求求你,別再瞞着我好不好。」
對她真無需保密,可韓昕不想告訴她。
確切地說希望她能儘快忘掉自己,因為一旦牽掛太多,不利於她今後要從事的工作。
「名字就一個代號,叫名字反而沒叫班長親切。而且你就像一隻鳳凰,鳳凰涅盤,浴火重生!一切都重新開始,用不着再想過去的那些事,也用不着再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