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記住了,軍人手中的武器絕不是擺設,他不止是可以用來殺鬼子,還可以用來維持秩序,有的時候搗亂者比敵人更可惡。」
這話說得響亮,倒像是給這些難民們說的似的,難民們一個個連忙躲閃着目光,沒人敢與韓征望來的眸子直視。
韓征大步穿過難民群中的縫隙,朝着行天渡的對面走去。
走到董刀身邊的時候,韓征說道:「喪門星,沒事兒了別總是耍你這把破刀,多練練槍吧,最好是輕機槍,那玩意兒可比你這破刀好使多了。」
言外之意,如果董刀方才拿的是槍,想要爭取一條抵達對岸的道路,或許會容易得多。
「這真的就是一群難民,裏面怎麼可能會有奸細?日本人馬上就要打來了,我們沒有時間了,必須讓這些難民提前過江。」
韓征和董刀走到行天渡的東岸時,聽到阿譯還在和那守橋的士兵辯論。
這些守橋的兵一個個面孔陌生,並不是韓征一行離開行天渡的那群人,難怪完全不給阿譯這個少校面子。
「對不住了,上面的命令,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許過橋。」
鞋與木橋輕踏的撞擊聲響起,韓征走到了行天渡的東岸,阿譯見了韓征,連忙敬了一禮,「教官!」
能讓少校軍官如此鄭重敬禮的人物外,加上韓征先前用衝鋒鎗唬開人群的行動被這些士兵看在眼裏。
這些士兵們也不敢怠慢,連忙挺直了身體,為首的向韓征敬了禮,「長官,我……」
啪——
這一巴掌打得夠狠,那為首的士兵臉上留下了四道指痕,響亮的聲音甚至傳到了行天渡的西岸去,看的那些難民們都覺得有些生疼。
這士兵被打懵了,臉上生出的神情看不出他的想法,似怒非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韓征可沒有閒工夫照顧這士兵的心思,直接呵斥道:「數千條人命就在怒江西岸等着,後面日本人馬上就要追來了,你這個當兵的卻堵在橋這邊兒不讓過橋,什麼狗屁的奸細,要說是奸細,我看你小子才他娘的是鬼子的奸細。」
「我問你,你知道虞嘯卿是誰嗎?」
韓征這一系列的雷霆手段當真是把這士兵給嚇到了,他連忙回答道,「那是我們團座。」
「那就別廢話了,跟着我的隊伍一起護送百姓過橋,至於虞團座那邊兒,到時候我去解釋,你就如實的告訴他,是我韓征讓你開放渡橋的。」
「是。」士兵不敢猶豫地應道。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橋西岸的難民們眼中。
當韓征又帶着董刀大步返回西岸的時候,難民們連忙又讓開了道,而這一次讓開的道更加的寬敞了。
「嫂子,記住我說的,你帶着孩子去了禪達之後,就到東街的巷口去找陳小醉,暫時在她那裏住下,我們短時間之內估計也回不來。」
在難民群中見到迷龍的老婆,韓征打了招呼,再一次囑咐,並把雷寶兒抱了抱,「小子,照顧好你娘,以後長大了跟老子當兵去。」
「哼!」雷寶兒衝着韓征扮了個鬼臉,但出奇的是,在韓征的面前他倒是格外的老實。
望着將雷寶兒小心地放下的韓征,上官戒慈有些感激,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眼便能看出韓征此舉的用意。
雖然像是平常的一兩句囑託,但以韓征此時此刻的威望和身份,這些難民們肯定不敢為難他們母子兩個,順利通過行天渡是可以預料的事情。
韓征上了一處高坡,又望着難民群道:「胖子給老子站出來!」
難民們愣住了,這年頭大部分人是朝不保夕,風餐露宿,少數的幾個胖子有些畏懼的望着韓征。
難不成這年頭長得胖也犯法?
韓征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們都是普通百姓,但國難當頭,我鎮守在南天門上的部隊數量並不算多,你們之中有哪些曾經上過戰場,打過仗的,或者說現在想參軍殺鬼子,守衛南天門,守衛咱們中國這最後的天塹的,站出來,加入我們,我謝謝你們了!」
這是實話,南天軍鎮守在南天門,就像韓征說的那樣,很有可能會變得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