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制住,槍口直接頂在了腦袋上,「別出聲,敢出聲兒直接打死你。」
吳雄飛一路左右逢源,兢兢戰戰,好不容易混到現在的位置上,自然是越發的惜命,腦袋被人用槍口頂着,早就嚇得渾身亂顫了,哪敢有不配合的,連忙道:「別開槍,千萬別開槍,我不出聲兒,我配合。」
吳雄飛和副官就這樣被三營長几人壓進了院子。
在那裏,六分區司令員陳大雷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吳雄飛兩人。
吳雄飛的眼光倒是過人,只是看陳大雷那與眾不同的氣勢便覺得此人非同尋常,當即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長官是?」
「新四軍,陳大雷。」陳大雷冷聲道。
這個名諱一出口,可是把吳雄飛和那副官嚇得不輕,冷汗順着吳雄飛的額頭就蹭蹭蹭地流了下來。
要說這新四軍隊伍里吳雄飛最怕的人是誰,那就非陳大雷莫屬,這些年陳大雷在蘇北地區可是闖下了赫赫威名,特別是在淮陰城的松井聯隊那邊,陳大雷更是排得上號的心腹大患。
就吳雄飛和副官回憶,死在陳大雷個人手上的鬼子恐怕都不下五十個數,這樣的傢伙是又狡猾又厲害,堪稱鬼子和偽軍殺手。
但吳雄飛也不愧是刀尖子下面混日子的老油條,短暫的驚慌過後,他立馬回過神來,臉上擠出一堆的笑容和驚喜,啪的一聲提上腳後根兒,衝着陳大雷敬了個禮道:「陳司令員,久仰大名了,兄弟我可是早就想和您見上一面了。」
「哦,還有些事兒?吳司令就這麼掛念我?」陳大雷反問道。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吳雄飛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就全憑眼前這個陳大雷的一句話了。
他連忙道:「陳司令員這些年在蘇北地區創下赫赫威名,您殺鬼子的名號那可是響噹噹的,兄弟敬仰陳司令員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鑑。」
「殺你們皇協軍我同樣是不帶手軟。」陳大雷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那是那是,陳司令,我蘇北護**第三縱隊司令員吳雄飛,這些年其實一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早就與重慶方面取得了聯繫,一直是冒着生命危險在淮陰城裏做內應,就等着把小鬼子全部消滅了一天呢……」
吳雄飛為了活命,噼里啪啦地扯了一堆,最後表示,「陳司令員,先頭那槍聲就是兄弟我故意讓手下打的,就是為了給你們打個信號,您也看到了,鬼子就在我們後面跟着呢!
您要是把兄弟留在這裏太久,再讓鬼子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您是幹大事的,看看您這隊伍的架勢,這次是準備在小黃莊大幹一場,甚至是消滅這坂田中隊呢,那兄弟我可得帶着隊伍趕緊離開,也好給您騰開地方不是。」
陳大雷冷笑道:「你這個狗漢奸倒是精明,那今天暫且讓你的腦袋在你的脖子上掛着,這是你給老子記好了,再幫着鬼子幹什麼喪盡天良的壞事,老子遲早還要取了你的狗命。」
「不敢了,不敢了,兄弟發誓,絕對不敢了。」吳雄飛說着甚至豎起了三根手指,做出發毒誓的模樣。
陳大雷有些厭惡地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帶着你的隊伍滾吧,記好了,走之前給坂田中隊打旗語,告訴他們小黃莊內一切正常。」
「是,陳司令員保重,兄弟就先撤了。」
吳雄飛帶着副官一路蒙着腦袋往院外面走,陳大雷則是安排了幾個好手,在暗中跟隨着兩人,但凡兩人耍什麼花樣,直接取了他們性命。
出了院門,逃脫了陳大雷一行的直接脅迫,副官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司令員吶,真是見鬼了,咱們還真是撞見這陳大雷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真他媽晦氣。」吳雄飛大有同感道。
副官低聲問道:「司令員,看這陳大雷的意思是想讓咱們把坂田中隊騙到這小黃莊內,再收拾他們呢!咱們真就這樣直接過了小黃莊,把皇軍他們騙進來?」
吳雄飛無奈道,「不這麼着還能怎麼樣?」
「要不咱們把消息傳給坂田中隊,聯合坂田中隊一起,把這莊子裏的新四軍消滅掉?」副官建議道。
吳雄飛卻是大罵:「你瘋了,真要是這麼做,新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