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朝着熟睡中的韓征走去。
唐英並不擔心唐英會醒,昨晚韓征喝了她準備的茶水,其中的藥物會讓韓征美美地睡上一覺。
鋼針在韓征的頭部和頸部緩緩滑過。
像這樣的利器,無論是在韓征這些部位的哪個地方插進去一次,韓征都會像這樣永遠地沉睡下去。
可鋼針始終沒有落下,那隻拿着鋼針的手最初似乎還是堅決的,可很快就猶豫起來,緊接着它顫抖着,它畏懼着,終於打消了念頭。
叮——
帶着鋼針的髮簪砸落在地上。
唐英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她喃喃着,「韓征,你個笨蛋,你為什麼就不能選擇加入我們?這有這麼難嗎?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不相信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幹掉目標,我不能再猶豫了,必須出手,哪怕付出死亡的代價。
我一旦出手,東窗事發,你同樣會難逃一死,這麼一想,我現在殺死你也是一樣的。
可……可我為什麼就是下不了手呢?你個混蛋!都怪你,非要入什麼戲,你說過,入戲最大的弊端就是還需要出戲,可你就這樣死了,誰教我怎麼出戲呢?」
自言自語的話語響了好一陣。
唐英似乎是想通了什麼,「罷了,既然下不了手,那就遵循本心吧!明天下午我會找藉口將你支開,然後於明晚行動,機會只有一次,我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老婆,這麼年輕就信命,不太好吧?」
驟然響起的帶有戲謔的低沉聲將唐英震的不輕。
唐英下意識地用腳將掉落在地的髮簪踩住,聲音略帶慌亂道:「老老公,你怎麼醒了?」
「是啊,醒了。」韓征笑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
「從拿着你腳底下那玩意兒在我腦袋上晃悠的時候。」
「你……都發現了!」
韓征帶着戲謔的笑容起身,輕輕拍開唐英踩着髮簪的右腳,他拾起髮簪,正對着窗外的月光,「挺別致的鋼針,我說媳婦兒,你該不會是指望這玩意兒就幹掉目標吧?」
唐英不語。
韓征忽地大膽起來,一把將唐英拉來按在床上。
「你瘋了,你要做什麼?」唐英有些發愣,但韓征的力道驚人,她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驚擾到其他人,只能被韓征死死地鉗制住。
兩雙眸子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濁氣。
「幹什麼?」韓征戲謔道:「小銀,你叫我什麼?」
「老老公!」唐英一時六神無主地說道,她望見了韓征目光中的火熱,她怕了,怕韓征在這個時候忍不住胡來,她見過太多這樣的男人,當完全被下半身支配的時候,理智都會拋到爪哇國去。
韓征的臉越發貼近,唐英的喉嚨上下滾動着,這位一向殺敵不眨眼的女特工,此時此刻竟是有些手足無措。
那唇越發的近了,卻是落在唐英的耳根,「既然是叫老公,你說說,老公能對老婆做什麼?我的好老婆啊,你方才莫不是準備謀殺親夫不成?」
「我……」唐英啞口無言,韓征所說是不爭的事實。
「是你那所謂的姑母給你帶來的新命令吧?就是除掉我,或者說是在你行動之前除掉我。」
「回答我。」
「是!」
韓征戲謔道:「小銀啊小銀,瞧瞧,這就是你效忠的組織,可以為了一次任務毫不憐惜地犧牲你,還要你在犧牲之前一同除掉你的愛人,這樣的組織,值得你效忠嗎?」
唐英沉默着。
「說吧,還想說些什麼?」韓征逼問。
一滴對於唐英來說絕對罕見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
那聲音卑微的令人憐惜,「對不起,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是願意,今夜我就是你的,明天一早,我送你出城,接下來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說完,唐英禁閉上雙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韓征捉住的唐英的手腕,也立馬卸掉了力道,放棄了抵抗。
韓征:「???」
這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