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袖都能從月千瀾手裏拽開。
可他在月千瀾詢問的那一句話,再也沒動。
好似,在等着月千瀾的下一句挽留。
豈知,他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那女人說什麼挽留的話。
他不由氣得胸口微微起伏了幾下,他暗暗的咬着後槽牙,剛要扭頭想要發火。
卻看見月千瀾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笑容瀲灩奪目。
「坐下來歇一歇,再走吧」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聲音帶了一絲綿軟。
君墨淵的腳,這下子更是猶如墜了千斤重。
他微微繃着嘴角,不情不願都帶了一點傲嬌的坐了下來。
月千瀾順勢抱住了他的手臂,腦袋擱放在他肩頭。
她的小手伸出來,與他五指緊扣。
君墨淵低聲看了一眼,他心底微微一軟,不禁握緊了她的手掌。
月千瀾的聲音,帶了一絲軟糯徐徐傳來「殿下你或許不知,六年前,我母親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父親趕出了月家,更是讓人送她去了山上佛寺。那時,我也只不過是十歲左右。從小因為父親的偏頗,我便在府中受盡了人情冷暖。母親走後,那生活更是越發艱難。你能想像,堂堂丞相府嫡女,過的不過府內的一個丫鬟嗎吃,吃不好,穿,穿不暖,住的地方破舊不堪,甚至還四面透風。」
君墨淵眸光暗了暗,一道冷光一閃而過。
她在月家過的清苦,他自是明白的。
可這些事情,她從未說過,他也就裝作不知。
不是不想知道,她在月家艱難的處境,而是他不想觸碰到她心底的那道傷疤。
一股難言的,絲絲縷縷的疼,慢慢的漫上心頭。
君墨淵伸開手臂,將她拽進了懷裏。
「一切都過去了。」
月千瀾聽他這麼說,心頭一暖,抿唇笑了。
她非常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着,繼續低聲說着。
「我的境遇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我大哥了。他也是一日日的吃不飽,穿不暖,堂堂一個嫡長子,卻過得不如庶子風光。而且,他若是得了什麼吃食,穿戴的,必定是第一時間跑來偷偷塞給我。在母親出府的那些日子,在我覺得,在府里熬不下去的那些日子,是大哥他陪着我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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