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師救救我等!」
「先是救救我可憐的孩子吧,他們才幾歲呀?」
「仙師,不要走啊。」
此起彼伏的哀求聲,甚至孩童的哭鬧聲,聽得寧采臣心煩意亂。
但更讓他心煩的是,天空中那一片金黃的輝光。
只見外間天地,不知何時就變了模樣。
不再是火紅的陽光,而是變成了金色的輝光,那輝光聖潔,仿佛帶着無盡的慈悲。
這種有別於仙靈的氣息,讓寧采臣想起了燕赤霞。
燕赤霞身上,便有這種類似的聖潔慈悲之氣。
『昔日據燕前輩說,這
是佛門道法,他兼修仙佛兩道,所以沾染了些佛門的慈悲。』
寧采臣心裏回憶着過往,卻顧不上多加感慨,反而生出了莫大的恐懼。
天空的金色輝光覆蓋極廣。
一眼望去,仿佛普天下,都被這佛光籠罩。
這一幕,是這麼的似曾相識。
數月前自己在蘭若寺的時候,看那天際的仙山雲海,天上的烈日真炎,也是這般的看不到邊際。
正是因為有過經歷,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如今所處的局勢。
「曹先生起來吧。」
寧采臣嘆息一聲,伸手扶起了曹大容,隨後似哭似笑的道:「現在只怕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座曹家莊,明顯已經被一種可怕的幻境所籠罩,而自己踏入幻境之中,就已經踏入了局內。
若不破局,想要逃出,只是痴心妄想。
「仙師不走了?」
曹大容被寧采臣扶起,又聽了他的話,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對,寧某不走了。」
寧采臣嘆息一句,隨後看向曹大容,眼神犀利,肅穆道:「不過曹先生如果真想活命的話,那便把隱瞞寧某的事情說出,不然任憑寧某有再大本事,只怕也救不了曹家。」
「先是說笑了,曹某哪有什麼隱瞞現實的。」曹大容臉色有些僵硬,卻是否認道。
「是嗎?」
寧采臣冷笑道:「事到如此,曹先生還如此不坦誠相待,那便不必多說了。哪怕寧某走不脫,也別想我再搭手相救。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死。」
說完,他便直接離開了這處院落,往門外而去。
所以說這裏都被幻境覆蓋,但不試一試能否離去,見到最後的結果,總歸是不死心的。
當寧采臣離去之後。
院裏眾人全都神情惶恐,臉上泛起了愁容。
這時曹玉岩走了出來,看着僵立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的自家大兄,突然說道:「大兄,事到如今,咱們還隱藏着這些秘密,有什麼用處?
說不定正好可以趁着令仙師來了,將那慈航佛祖給徹底解決。
如今我曹家已經富貴,再增添一些,也只是錦上添花。
而且如今之事,那佛祖顯然不是什么正佛,說不定就是邪佛,我們再繼續供奉他,真的就沒有問題嗎?」
曹大容聽着自家幼弟的話,神色不斷變化,終於無奈嘆氣道:「是啊,是我貪心了,慈航佛祖雖好,但如果沒有那個命去享受,那就只是禍端了。」
見曹大容鬆口,曹玉岩眸中泛過一絲喜色,隨即便道:「既如此,那我便去追上仙師,與他說明詳細。現在我等正是需要仙師救命,可望不能惡了他。」
說罷,也不等曹大容反應,他便徑直追出門去。
一路匆匆。
曹玉岩在院裏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仙師的蹤影。
最後追出門外,才在門口處見到了寧仙師。
寧采臣看着門外綿延的道路,卻是站在原地,臉上帶着一絲愁容。
他已試過。
哪怕自己沿着這條路走,最後也會返回門口這邊,根本就走不出去。
甚至走的多了,還有一種危機浮上心頭,仿佛道路兩岸,有什麼恐怖即將降臨。
正是感應於此,寧采臣又一次回到門口後,便立刻停住了腳步,不敢再多做嘗
第二百二十二章佛光普照,陰影藏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