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什麼也不知道,讓他怎麼來,還怎麼回去?」
「父皇何以如此謹慎了?」
「碧塵向來有野心,也曾在我邊境多番挑釁,只是,皇上說尚未到一戰的時機。殿下可明白此話含義?」
「不明白。」
「皇上是在等你。」
「等我?王爺這話是何意?」
「皇上身體不好,之所以一直下不了決心應戰,恐怕是擔心自己身體撐不住。」鎮南王憂慮地看了看息城,「有些事殿下心中有數便好。」
「哦,我明白了。」息城點點頭,「碧塵來了也好,正好見見。」
鎮南王走了,息城卻失眠了。
碧塵來了,他要做什麼?會不會要親眼看着長了公主入宮?
聽王爺今日一番話,看來以後兩國之間若有戰事,便是他與碧塵之間的較量。
青城這一夜,也輾轉難眠。
今日,她見了兩個對她非常重要的人。他竟然給她送了一條紅線?
可惜那紅線竟然不見了。
還有王兄,他要她等着什麼好消息?是不是要送她入宮?
還是要帶她回去?
王兄說過,日後還要為她和賀蘭錦完婚。雖然賀蘭錦說不會為難她。
可王兄呢?他會答應嗎?
……
第二日。
正逢五日一次的朝會,文武百官齊聚金鑾殿商議國事。
朝會上,鎮南王說暮圖國王碧塵派使者來朝,正在殿外等候覲見。
「宣!」皇帝一聲令下,有內侍出去傳旨。
「宣——暮圖國使者上殿——」
悠長的聲音還在殿內迴蕩,一個使者已雙手托着國書走入大殿。
來人身姿高大,一身布袍看上去齊整卻未見刻意,最惹人眼目的是,他竟用銀色面具將鼻樑上方的半張臉齊額遮住。
面具下露出半張慘白但稜角分明的臉,還有一抹微微勾起的薄唇。
這人骨子裏透着涼薄,但一抬眼間,面具後面暗沉的眸子裏卻透出一股冷冽的光,帶着他這個身份的人不該有的冷傲和深沉。
「這就是碧塵?竟有這樣奪人的氣勢?」息城心下納罕便又多看了幾眼。
他當年在客棧是時也曾見過來來往往的各國使節。
大多數使者行走在國與國之間,或遊說,或斡旋,拼的是個老練圓滑玲瓏剔透,卻未見如他這樣的人。
息城正疑惑間,那使者已大踏步地來到階前,將國書呈上。
緊緊抿起的薄唇,帶着一絲冷漠和張狂,即便躬身施禮,那聲音也是飽滿洪亮而有彈性的,沒有惶恐,沒有不安,也沒有一絲絲討好的意思。
這樣一個人進來,只行走間便引得殿內幾個眼尖的大臣竊竊私語。
息城唇角噙了一絲冷笑,俊美的臉上雖看不出什麼波瀾,但眼中一抹犀利的光如閃電般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暖的陽光。
「使者無禮,為何戴面具見駕?」大臣里,有人低斥一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