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報完,通訊器就被破壞了。
雷子楓肯定不會讓他們聯絡救兵的,於是幾槍就解決了總共兩台通訊器,讓他們再也無法傳出話去。
兩軍交戰,是不管是非對錯,不管你這個人在平時的時候是好人還是壞人,對雙方來說,只要你身上穿着敵軍的衣服,那你就該殺,這就是戰爭最殘酷的地方,聖德軍負隅頑抗了兩個小時,最終還是被遠征軍全數擊殺,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河,順着山坡一直往下流,空氣里飄蕩着火藥和死亡的氣息。
雷子楓確定對方沒有一個活人了,這才命令各隊隊長清點傷亡,找新的地方休養生息。
半個小時後,遠征軍這邊的傷亡清點出來了,總共犧牲675人,重傷82人,輕傷269人,這個傷亡數量比起聖德軍來說不算多,因為畢竟殲滅了對方兩千人,但是這麼大的傷亡人數還是讓大家鬱卒了一番,死的,可都是他們日夜相處一起訓練的兄弟啊!
蕭祈然變得忙碌起來,其他軍醫並沒有在這個隊伍中,就蕭祈然一個軍醫顯得有點手忙腳亂,於是雷子楓下令,輕傷的,相互止血包紮,中彈位置不是特別危險的,就自己挑出來,蕭祈然只負責給重傷的人取子彈做手術。
眾人臨時搭了帳篷作為手術室,沒受傷的士兵自願當起了護士,給蕭祈然打下手,80多個重傷病人,有的還沒等到治療就咽氣了,最後救活的也只有三十來個,蕭祈然幾乎一天兩夜沒吃沒喝沒休息,才處理完這些重傷的士兵,等他摘下口罩走出手術室的時候,眼睛接受到強光,隨即眼前一黑,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眾人手忙腳亂地把他抬到臨時搭的手術床上去休息,又給他輸了一瓶葡萄糖,六個小時以後,他才慢慢醒了過來,這時天已經快黑了。
蕭祈然從床上坐起來,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手背上也疼得厲害,奇怪,怎麼手背上會疼?蕭祈然抬起自己的手背看了一眼,然後驚叫一聲:「啊!」
這聲音直衝雲霄,驚走了好幾隻麻雀。
「蕭醫生,你醒啦?」這時帘子被拉開,走進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士兵,臉上掛着欣喜的笑意。
蕭祈然舉起自己的爪子,「這饅頭是我的手嗎?」
「額,是這樣的。」那士兵摳這後腦勺,尷尬的解釋:「您突然昏倒了。」
「然後呢?」蕭祈然挑了挑眉。
「然後,我們就想為你打點葡萄糖……」士兵繼續摳後腦勺。
「繼續。」蕭祈然嘴角隱隱開始抽搐。
「額……我們找不着靜脈血管……」
「靠!」蕭祈然開始磨牙,「所以,你們到底在我手上扎了多少針?」
「不多不多,也就十幾二十針而已。」這士兵不知道是真看不出來蕭祈然的臉色,還是故意裝傻,總之他抓着自己的後腦勺,表情很淡定。
「靠!我不幹了!我要投訴!我要辭職!我要去找雷子楓!」蕭祈然瘋子似的哇哇亂叫起來,他容易麼他,通宵達旦熬更守夜的才處理完那些傷兵,累得都暈倒了,沒想到躺着也中針,他的手腫成這樣,這讓他怎麼拿手術刀啊?
「那個,蕭醫生。」士兵在一旁弱弱的提示,「其實,你的手,有一半都是長官扎的……」
「雷子楓!」蕭祈然捏着拳頭,仰天長嘯。
過了半分鐘,雷子楓掀開帘子走進來,對着蕭祈然笑道:「你再不醒,我就得把你扔在這裏了。」
蕭祈然瞪雷子楓一眼,揮舞着自己已經腫成饅頭的爪子,「雷子楓,你行啊你,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討厭我啊!」
雷子楓摸着鼻子尷尬地笑了一下,其實他也是好意嘛,誰叫這麼幾千號人里,除了蕭祈然就沒別的醫生了,運氣不好有什麼辦法。不過,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扎針也是一門藝術啊,想他一個神槍手五百米以內彈無虛發都不帶瞄準的,沒想到就是瞄不准近在眼前的一根血管啊,這就是所謂的術業有專攻?
「去給蕭醫生拿點吃的過來。」雷子楓轉頭向立在一邊當木樁子的某士兵說道。
一說到吃的,蕭祈然頓覺餓極,連腸子都要餓得絞在一起了,心想還算雷子楓有點良心,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轉移話題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雷子楓走到床
152神秘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