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子,殺了它!」
......
主持人拿着個銅皮喇叭大喊,漸漸的,三千觀眾從座位起身,跟着一齊叫喊,滾滾聲浪好似催命的咒語,迫不及待地要將一名無辜孩童拉入地獄。
「畜生,畜生!」白鬍子的白鬍子都快氣得翹起來,手中的硬木拐杖在紅磚地面「嗒嗒嗒」急促跺動,顯示出其內心極不平靜。
喬拉也面色陰沉道:「女孩力量太小,即便一劍洞穿眼窩也很難殺死巨熊,而巨熊只需擊中她一下......」
「善主大人,您的奴隸似乎已經勝利,決鬥很精彩,不如我們看下一場吧?」丹妮對珍珠流蘇的格拉茲旦柔聲說道。
「那個維斯特洛表子是個心軟的蠢貨。」『老朋友』克拉茲尼小聲對身邊善主笑道:「真正精彩的決鬥才剛開始,她卻說已經勝利?哈哈哈......」
胖奴隸主粗嘎的嗓門很洪亮,壓低聲音也能讓周圍人都聽見,小翻譯彌桑黛黑臉漲紅,金色大眼睛裏滿是不知所措。
她不知該不該向自己的新主人翻譯舊主人的不當言辭。
「鷹身女妖之子的傳統:鬥獸場未完成的決鬥,絕對不能中途停止。」格拉茲旦嚴肅拒絕道。
說完他便向着主持人方向一抬手,主持人向周圍吆喝一聲。
「咔嚓咔嚓......」
觀眾席第一層離開出來一群弓弩手,他們在上方分散圍住斗場,箭矢直指下方踟躕不前的賤表子。
那女孩也注意到頭頂多出來的弓弩手,明白善主大人對自己的謹慎非常不滿了。
於是她踮腳輕盈地上前,繞到巨熊後臀刺了一劍,待瘋狂的黑熊轉身揮舞手臂,賤表子一矮身,從巨熊咯吱窩鑽入過去。
來到黑熊正面,女孩佝僂着身子,輕輕踢了它肥厚的肚皮一腳,巨熊察覺敵人來到自己身前,張開雙臂,好似饑渴的丈夫,猛地撲向身穿情趣內衣、還在床頭向自己搔首弄姿的漂亮妻子......
「嗖——「女孩佝僂的身子彈簧一般彈起,整個人猶如拉圓的弓弦上的箭矢被突地放開,極速後退三米遠。
「啊——」丹妮驚叫,女孩速度雖快卻依舊在巨熊撲擊範圍內,下一刻她將被巨熊頭顱壓成一灘血泥。
但她猜錯了,女孩閃電般後退的動作猛地停住,像跳芭蕾舞似的一個旋身,她來到巨熊肩膀位置——肩膀比腦袋矮,腦袋能砸到她,肩膀卻剛好貼着她的衣服砸落在地。
「卡嘎——」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與巨熊悽厲嚎叫同時傳入丹妮耳中。
再看向斗場,巨熊趴在地上,鮮血像擰開的水龍頭一般,迅速染濕大片土地,賤表子面色慘白,臉上、額頭上滲出豆大冷汗。
賤表子半蹲在巨熊前伸的手臂與腦袋間,右手彎曲不正常的銳角,卡在黑熊脖子之下。
女孩一聲不發,只努力掙扎着從無意識抽搐的巨型身體間爬出來,三米高的黑熊趴在地上,嘴裏「赫赫」有聲,卻再也無法站起來。
整個斗場死一般安靜,實在是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幾乎來不及眨眼,「大熊與小女孩」的遊戲便結束了。
「那頭熊怎麼死了?」
「是賤表子贏了?」
「她做了什麼?」
......
慢慢的,斗場響起一片蜂吟般的討論聲,吉斯人激動得手舞足蹈。
「不簡單......」白鬍子神色鄭重地看着那個一瘸一拐走向甬道的小女孩,緩緩說道:「我忽視了一點,她並非新手,經驗豐富得讓鐵人也心生憐憫。」
喬拉蒼白着臉點頭認同,「她知道自己刺不穿黑熊的皮肉,只能藉助黑熊自己的衝擊力,將劍放在正對眉心的地面......她的右手說不定已經廢了,骨頭也不知碎了多少。」
「哈哈哈......」格拉茲旦得意大笑,向着攸倫問:「怎麼樣,夠不夠刺激?」
攸倫藍色的眸子裏驚駭未消,輕輕點頭,並不說話。
「我就說吧,好戲還在後頭,」胖奴隸主又對着丹妮說,「賤表子可不是一般人,狂暴的野牛都不知被她殺了多少,布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