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的人和物,卻連我師父能聖魂出竅都沒預言到。
他可是眾所周知的天使啊!
甚至在貝勒大聖堂講經台,當着無數信徒的面表演過化身天使的神術。
這麼重要的信息,偏羊力大神不知道。
這種臨大事無用,玩小遊戲高效的預言術,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真正的預言是命運干涉!
你們信仰的神靈都被七藏師傅一掌拍死,你們無數人的命運被他風輕雲淡地改寫,他甚至都不曉得,也不在意。
你們這群蠢貨千里迢迢,數十萬人趕到夷都城外,卻完全忽視改變整個夷地命運的異鬼......
當此時,你們的預言術,值個屁?!」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安靜,眾人心中慍怒,卻也不得不承認,侏儒的話沒毛病。
馬力大神是鳩格斯奈平原最頂級的月詠者,也是世上最頂尖的那一撥預言家,但她無法預言異鬼存在與動向。
當然,也不能說她的預言術一點用也沒有,在沒外人干涉的前提下,天氣預報、自然災害、國家未來、國王命運,她都能預言。
嗯,沒人干涉是大前提。
如果七藏不懂聖魂出竅,這場比賽也不會輸。龍女王輕輕撥弄命運之弦,馬力大神預言的結果將與現實南轅北撤。
......
第三位登場的獅力大神提出要與七藏比拼定力,於是七藏選擇了自己最拿手的戒食祈禱。
鬥法台對角線的兩角分別立一根橡木樁子,高五米、碗口粗,兩位大師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上邊。
累了可以換腿,但必須每時每刻誦念各自教會的聖經。
這次沒人作弊。
鑑於七藏手段驚人,臨鬥法時,獅力大神要求雙方一起發下神聖誓約誓:不能使用任何小手段干擾對方,也不能用神術加特自身,要進行真正的意志比拼。
一天一夜後,鬥法台周圍的人群散去九成。
連丹妮也看得無聊,「想不到邪神祭司的禪定技術也能這麼好。」
魁晰道:「他叫黑石,黑暗術士,常年赤足麻衣行走在極東黑暗之地。
我聽人說,他曾花費十年時間丈量黑暗之地的極限。
歸來的他如同墳墓里爬出來的骷髏,又瘦又干,精神力卻凝練猶如實質,是近百年最有希望突破半神的......好吧,你可能對這個完全沒感覺。」
無奈嘆口氣,縛影士又道:「有人問他在黑暗世界看到什麼,他說看到了無限。
之後,他開始信仰黑暗之夜獅,即便身處高位,成為夜獅的首席祭司,依舊以苦行僧的方式生活。
你看都一天一夜了,他還這般從容淡然。我懷疑他能從饑渴與疲勞中獲取極大的愉悅。」
「唉,如此人傑該皈依七神的,奈何良人從了賊,太可惜了。」聖母丹妮遺憾搖頭。
「你還是多關心一下這場比試吧,七藏危矣!」魁晰淡淡道。
「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急?」丹妮奇怪道。
「我急什麼?」縛影士譏笑道:「我說過了,沒人喜歡你的封神榜,包括我。」
「你該喜歡的,很明顯,憑我倆的老交情,怎麼也不會虧待你。」
魁晰無奈道:「統一超凡界的想法壓根不現實。」
丹妮嘆道:「你覺得我在意七藏的輸贏嗎?」
「如果不在意,你會幫他作弊?」
「你不懂,夷都鬥法對我而言更像一種滿足惡趣味的遊戲。能贏固然是好,如果不能贏,我也接受這個命運。」丹妮表情奇怪道。
「如果你不在意,何必弄出招人恨的封神榜?」魁晰懷疑道。
「魁晰,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缺點?」丹妮反問。
「我非完人,缺點很多。」魁晰很灑脫地說。
「你太小家子氣。」
魁晰沒法灑脫了,生氣道:「我如何小家子氣?」
「你的眼界始終局限在一人、一家、一派、一城、一國,習慣在遇到問題後,才考慮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