鴦圖》,也低頭沉思了一下道:「這幅畫雖然看起來像是真的,但畢竟這裏的鑑定條件有限,我也不敢完全確認這是不是真的,根據目前的市價,如果是真的,那麼七八千萬擋不住,可是根據我現在的判斷,這個也就頂多給你五百萬左右的錢。」
既然梁發叫他們先看那三樣東西的,他們就看了,然後也給出了估價,的確是低了一點,不過他們不在乎,這裏是典當行,可不是專業的鑑定機構,他們一點都不怕砸招牌,不願意當那就算了,他們還怕這些東西燙手呢。
「多少?一共滿打滿算才一千五百萬多一點?這夠幹個屁啊!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我爺爺當初買來的時候花了多少錢,但絕對不是這麼點啊。過去了這麼多年,按理說古玩字畫不是時間越老,東西越貴的嗎?你們就不能給多開點錢嗎?以前我怎麼沒覺得,你們兩個老東西心這麼黑啊。」
梁發一聽兩個鑑定師父的話之後就毛了,三樣東西一共才那麼點錢,連兩把都賭不下來,萬一運氣壞了輸了不就又完了嗎?更不爽的是。那一對筆洗居然被當作垃圾一樣對待,他能不生氣嗎?儘管不記得當初梁老爺子買那東西花了多少錢。可是卻求了很多人的,如果東西是假的。那不是說他爺爺傻嗎?這什麼鬼話啊!
「梁發清楚了,典當行不是慈善行,也不是拍賣行,我們收東西不可能給你全價的,你如果不滿意,可以不抵押,看看有誰想收。那就給別人行了,不必跟我們這兒囉嗦。搞急了,老子還不伺候了!
兩個鑑定師父早就看梁發不順眼了,他們走到哪裏不是被高看一眼啊,都是當作座上賓的,這個毛都沒長齊的熊孩子居然對他們大發雷霆,之前忍一忍也就是了,可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那個身體壯碩的老頭便吼了起來。
「別生氣。別生氣,兩位千萬別生氣,那小子就這脾氣,二老也是知道的。」葉清和李南亭急忙上前勸慰。
張天元此時卻是暗自慶幸。心中早就樂不可支了。看起來梁發是得罪了這兩位了,所以才會被如此對待。再加上典當行做慣了,看什麼東西那都是要狠狠壓價的。所以這給出來的價,那自然是少很多了。按照張天元的判斷。那件清雍正年間的琺瑯彩瓷器如果拿出去拍賣,少說也得賣個一億港幣。而那對汝窯瓷筆洗就更值錢了,哪怕是單個一個就能值兩億多港幣了,而這可是一對啊,少說那也得有個五六億港幣吧,這可是曾經拍賣過的東西,有過前例的,不是張天元瞎說。終於那幅八大山人的畫,當初拍賣出去的時候是一億多rmb,現在這行情,絕對是只升不降的,就拿一億來算吧,這三套東西,最後賣個七八億那是輕鬆的,可是到了這兩個老頭嘴裏,就只剩下一千五百萬了,最貴的筆洗乾脆只給幾百塊,他聽到的時候都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狠!真得是太狠了!不過這樣正好,自己要買的話,適當把價格抬一點,就輕鬆到手了。說起來,還真得感謝這兩位啊。
「梁發小子,最多給你兩千萬,如果想要抵押的話最好快點,別等我們改變主意,否則的話,你喜歡賣給誰賣給誰吧,就這樣了!」
在李南亭和葉清的勸說之下,兩個老頭總算是給往上提了一點價,不過也就是五百萬而已,這合起來也就兩千萬,只能賭兩把,對梁發來說,依然是不夠塞牙縫的啊。這兩位老頭可不是做生意的,他們是典當行里的坐堂師父啊,每天見到的抵押東西的人多了去了,你比如說一件新買的還沒穿的貂皮大衣,到了他們嘴裏就變成了「破爛仿製貂皮大衣一件」了,這都成了他們的習慣了,一時間想改都改不過來。
梁發此時越想越覺得憋屈,一想到自己見到張天元之後發生的事情,竟忍不住後悔了起來。說起來,張天元從一開始就沒得罪過他,是他自己見到張天元跟柳夢尋在一起,所以心裏不舒服,再加上幾個狐朋狗友的攛掇,就去招惹張天元,一次還不夠,兩次三次找張天元的麻煩,才到了現在這部田地,想要敗家,居然還不知道怎麼敗了。
尷尬,難堪,梁發這會兒真得是想找個地縫鑽下去,永遠不要見人得了。
「哈哈哈,梁大少也不用那麼垂頭喪氣的嘛,這些東西是我要買的,出什麼價那還是我來出,別人的估價只能是個參考,我這人一向都很大方慷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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