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的藉口!
知道麼,海森堡。
認識我的所有人,這天地間的所有諸神與凡人,他們都只覺得我善於妒忌,以為我的心思如針縫般狹窄和逼仄。
但沒人看見,我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後一個結成婚姻,但又從不曾背叛婚姻的神了。
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但這是我最後的自尊。
我那支離破碎的婚姻早已經毀了我的尊嚴,它也毀了我在眾神心中的形象。
而不背叛,就是我對自己的最後的保證,和對我神職的最後的忠誠!
相信我,如果我就好像我那不貞的兒媳一樣。
如果我就像不斷背叛我那蠢兒子赫淮斯托斯的阿爾忒彌斯一樣。
如果我是那樣的女人。
那樣的我,也不值得你這位異域的神王,坐在這裏將我當成朋友了。
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有資格愛與被愛呢……。
她怎麼配呢?」
話音落下,赫拉艱難的攥了攥自己的酒杯,短短片刻,她的杯子便被她攥得出現了裂紋。
見此,海森堡理解的笑了笑,接着他立馬又朝赫拉伸出手去。
軟榻對面,屈腿端坐的赫拉看到海森堡居然又伸手過來!
她本能的一慌,在臉蛋瞬間燥熱的同時,她的兩手立馬想要向後背過去。
不過海森堡比她更快。
當着赫拉那慍怒同時,卻又有些難掩歡喜與甜蜜的眼神。
海森堡輕輕握住了赫拉的……酒杯上沿。
看着海森堡握住自己酒杯的手,感受着那隻大手和自己縴手那近在咫尺,但偏偏好似相隔億萬公里的距離。
赫拉長長的呼了口氣,她不再緊張了,她也感受到了海森堡對她的尊重,但這樣的尊重,居然並不能讓她為之欣喜。
她真的不懂她究竟怎麼了!
與此同時,攥緊赫拉的杯子之後,海森堡輕聲呢喃到。
「杯子被你捏壞了,我為你將它修好,如何?」
話音落下,無形的神力順着海森堡的手掌蔓延出去,轉眼瀰漫了赫拉那碎裂的杯子。
伴着神光的糾纏,赫拉的杯子瞬間恢復,而與此同時,海森堡的手也悄然滑下,輕輕將赫拉的小手和酒杯一起緊緊握住。
赫拉面色猛的一變,前一秒的遺憾還沒來得及消退,下一秒的甜蜜和羞惱便重新找上門來。
這一次,赫拉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她打算嘗試將手從海森堡手掌里逃出。
但當她徹底感受到海森堡手掌的溫度之後。
她羞怯的發覺,這一次的自己似乎逃不掉了……。
就這樣,海森堡騰出另一隻手,將赫拉手中的杯子取了出去。
至此,海森堡的右手徹底與赫拉握在一起。
兩人的手指莫名的勾連在一起,他們的指縫摩擦着對方的指縫。
就僅僅是如此普通的小動作,卻讓兩個人都有些不勝酒力的感覺。
一邊摩挲着赫拉的小手,海森堡一邊看向赫拉深深地下去的腦袋,繼續說道。
「突然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赫拉。
我能修好你那壞掉的酒杯,但我能有機會修補你那滿是創傷的心麼?」
「你……。」
赫拉有些說不出話,這是她第一次和另一個男神牽手。
或者說,這是她出生以來,牽過的第二雙並非自己孩子的男人的手。
再或者說,這也是她第一次被牽手……。
而她……居然沒能躲開,或者不想躲開。
面對海森堡的問題,赫拉早已聽不見海森堡的聲音,此時的她,心思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被海森堡輕輕攥着的小爪子裏。
明明對面的男人摩挲的很輕柔,自己的感受也很舒服。
但為什麼,自己總覺得海森堡這攥這自己的手,緊到自己再也逃不出了呢……。
看着赫拉迷茫的眼神,海森堡幸福的笑了笑,他提起赫拉的小手,將那手朝自己的臉頰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