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出了縣衙大門,就見李武道:「這案子倒是簡單的很,只是你怎麼知道要驗頭部傷呢?」
「因為我們就只扎了穴,並沒有開藥,他告我,又是扎針扎死了他娘,自然要在頭部驗傷了,他作這裏的文章,卻不曉得我已經摸透了。」
李武點頭:「原來如此。」
李福成道:「我估計他肯定會招,說他娘要求的,但縣令肯定不信,直到他說是他媳婦扎的。」
「為什麼?」李武問道。
李福成笑道:「這就是人心了。」
老爹還是挺聰明的啊!
「那你猜猜是誰扎的?」李武問道。
「外人扎的,她娘估計不願意自己的兒子背上弒母的罪名。」
「動機呢?為什麼?」
「一個是藥石無醫,從此癱瘓在床,是累贅,二是若能訛上一筆錢,會叫他們日子過得很好。」
李鄲道點點頭,同意自己爹的說法:「肯定是外人慫恿的,剛剛我可看見了兩個冤家,就跟着他們一起來的,他心虛的時候看向的方向,也是這兩個人。」
「他們一家人字都認不得的,縱然有矛盾,也不會有這種膽子,況且和我們藥鋪無怨無仇的。」
「絕對是有人挑唆,衝着我們藥鋪來的!樹大招風就是這樣,爹,我們還是要多一個心眼。」
李福成深以為然。
李武卻道:「窮**計,這家人娘和兒媳婦都是厲害人物,怎麼就不會是她兒媳婦算計着人命,搞上一筆錢?」
李鄲道悵然:「希望不是如此,如此真是險惡如魔鬼,魔鬼都沒有這樣的險噁心思。」
李鄲道又問向李武道:「我殺的老狼的牙齒和爪子,你還沒給我呢!」
「你瞧瞧!我都忘了!」李武道:「本來是你拜師的時候,送給你的,我拿去給工匠加工了。」
只見李武拿出一串手串:「這是那老狼的燒化後,不裂的骨頭,同口中狼牙一起打磨成的。」
李鄲道看着這串狼骨牙手串其用小牛皮一絲一絲的編織纏繞,用的是靈結之法,有如意結,御守結,還有李鄲道看不懂的結。
「這些結是我母親親自編的,內里有馬尾毛。」
李鄲道很是喜歡,在手上纏了兩圈:「真是謝謝了!」
「無事,你我同宗,你爹還是我家伯爺,算起來你還是我長輩!」
李鄲道卻感覺到了李武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之前楊開死的時候,要拿李福成頂罪,如今卻要巴結李鄲道,可見其審時度勢的厲害。
「縣君看過了你家那位的文章,說很有靈性,你家以後說不定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了!」
李鄲道笑:「那是祖宗保佑!」
「對,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