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轟炸掃射給北洋軍製造了巨大的傷亡,還不斷的將自己偵察到的北洋軍的火炮和重機槍的位置連同參照物一起畫下來,扔給炮兵。這可幫上了炮兵的大忙,由於戰場上硝煙瀰漫,炮兵觀察員又沒有制高點,難以實施有效的觀察,所以重炮的命中率一直不理想。現在有了這些戰鬥機的幫忙,他們終於可以做到有的放矢了,馬上根據那些參照物計算出準確的坐標,然後開炮猛轟!
從數千米外射來的炮彈將北洋軍的山炮和重機槍接二連三的炸成碎片,連同這些重火力一起被炸成碎片的,是操作這些武器的人員。
馬良恨得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這些炮彈都是從四千米外射來的,他的炮兵無法命中這麼遠的目標,只能被動挨打!一開始他還努力讓那些山炮趕緊轉移,但他馬上就發現這是徒勞的,不僅保不住大炮,還得搭上炮兵的命。所以很快他就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努力,忍着割肉般的痛苦下令炮兵轉移,不管大炮了!
看着那些山炮被遠處飛來的炮彈一一掀翻,馬良心如刀割,卻無可奈何。這些大炮他保不住,先不說那從遠處飛來的重炮炮彈越來越精準了,光是在頭頂來回盤旋的那些飛機,就不會讓他把這些大炮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那潑水一樣的航空機槍掃射可不是鬧着玩的。他命令那些炮兵退下去之後立即利用浮橋殘骸渡河撤往北岸,北洋軍火炮不多,炮兵人才更少,現在那些大炮保不住了,他得努力保住這些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炮兵人才。
北洋軍的炮兵徹底被打啞巴了,黑衣軍炮兵頓時囂張起來,一個勁地將炮位前移,相對應的,炮擊的精度也直線上升。北洋軍用重機槍還擊,g-08重機槍打縱深散佈射,在兩千米內不管是精度還是殺傷力都相當要命的,正因為這些重機槍的存在,黑衣軍炮兵才不敢過份副近,不然他們早就把大炮推到一千幾百米內照着北洋軍猛轟了。但是這些重機槍在黑衣軍的炮兵打擊之下同樣損失慘重,即便他們打一條彈帶就換一個地方,還是逃不過被炸成零件的命運。隨着這些至關重要的重機槍一挺接一挺被炸碎,黑衣軍前進的障礙被徹底掃清了,攻勢頓時變得空前猛烈!
馬良意識到,繼續這樣打下去的話,第九協怕是得全部折在這裏。他命令兩個營堅守陣地,其餘部隊交替掩護着撤退,同時向張永成報告:「山炮和重機槍已然損失殆盡,敵軍攻勢越來越猛,我們抵擋不住了,必須撤退了!」
張永成正在為第十九標尚未出動就在黑衣軍的重炮轟擊下折損了三百餘人大為光火,得知第九協已經開始崩潰了之後,他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回覆:「能否向我這邊靠攏?」
馬良說:「做不到,太遠了!」
張永成無奈:「馬上帶領工兵、炮兵及主要軍官撤往泗水河北岸!」他已經到,第九協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保住最精華的部分。
第九協架起的那三道浮橋仍然在熊熊燃燒,想撲滅大火修復浮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工兵們只好將它們拆開來,利用木料做成一隻只木筏,現在第九協及其他部隊多達數千人的大軍,就指望這些木筏逃命了。
第一批撤退的是那些炮兵。他們的人數並不多,二十來條木筏剛好夠用。但壞就壞在,意識到大軍要撤退了,而木筏數量有限,自己很可能沒有機會上船之後,絕大多數清軍,包括北洋士兵都瘋狂起來,完全不理會步步緊逼的黑衣軍了,一窩蜂的往渡口涌,搶着要上船。木筏運送完炮兵返回,不等它們靠岸就有很多人跳進河裏朝它衝去,為了上船甚至大打出手。兩艘木筏離岸還有五六米遠,上面就擠滿了人,連放個屁都要挪屁股才放得出來了。即便是這樣,失去理智的人們仍然不停地往木筏上爬,木筏上的人用腳踹,用槍托砸,將那一隻只伸過來抓着木筏不放的手打掉,個別心狠手辣的甚至拔刀猛剁,伸過來一隻手就剁一隻,一時間河裏慘叫聲、咒罵聲震天動地!軍官們聲嘶力竭的吼着,極力維持秩序,甚至讓輕機槍對着混亂的人群掃射,試圖讓大家冷靜下來,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所有人都要瘋了!
而黑衣軍仍然在步步緊逼,炮手和機槍手攜帶着迫擊炮和輕重機槍一步步逼近,而每逼近一步,射擊的精度便提高一分!到最後,他們幾乎彈無虛發,每一梭子機槍子彈,每一發迫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