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轉過頭,用有些發紅的眼睛,盯着他旁邊的那個警察,「能發通緝令麼?」
那個警察避開了孫皓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說道,「咳咳,這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那個人也沒有犯罪證據,局裏一直沒有立案,也不是上面交辦,這個,恐怕有些不好辦,有很多流程……」
「那個人剛才不是幹掉了好幾個賞金獵人麼,殺人罪,不行麼?」
「那些賞金獵人今晚在上京城的行動是見不得光的,而且他們沒有報案,要是他們主動報案的話倒可以,不過那樣一來局裏就先要把他們關起來,而且那些賞金獵人從來不找警察解決問題,他們有他們的一套規矩,簽發通緝令需要局長點頭……公子想要通緝令,不如去找找副局長……」
孫皓喘着粗氣,狂躁的道,「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滾……」
那個警察肚子裏罵着娘,但也只能告辭,坐着旁邊的那輛馬車離開。今晚的行動,真是一地雞毛,他這邊還要為孫公子去擦屁股,只能自認倒霉。
那輛馬車一走,這路邊,就只有孫皓的一輛馬車了。
「公子,我們……我們也走吧……」孫皓旁邊的那兩個狗腿保鏢看了看周圍的夜色,忍不住勸了一句。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這裏街上除了路燈和他們之外,空無一人,冷冷清清,讓人有些發毛孫皓今晚要追捕的那個召喚師,已經兩次從孫皓手底下逃走了,夜市里一次,這裏又一次,而且剛才還死了人,那些賞金獵人還把人追丟了,這裏離事發地只有幾公里,不算遠,保鏢的心理有點打鼓。
「廢物,那個人早就逃得沒影了,哪裏還敢露頭,而且那個人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看你這熊樣……」孫皓嘴上罵了一句,但人卻還是朝着馬車走了過去,心裏充滿了挫敗感和怒火,異常煩躁。
這個時候的孫皓,只想離開這裏,先找個女人發泄一下,然後天亮的時候去找他二叔想想辦法。
今晚他惹的麻煩不算小,而且現在已經不是一顆界珠的事情了,要不是不把那個人徹底擺平,讓那個傢伙找上門來,那就麻煩了。
剛才孫皓嘴上強硬,但知道那個人是符文師之後,心中還是有些打鼓,符文師的手段太多了,不由得他心中打鼓。
而就在孫皓想要登上馬車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暗之中傳來,鑽入到孫皓的耳中。
「誰說我不敢露頭……」
一聽這個聲音,孫皓和他身邊的保鏢就臉色大變,而幾個人剛想有所動作,一道淡淡的黃光就突然在他們腳下升起,幾個人就發現自己被困在了原地。
「畫地為牢……」孫皓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孫皓也是召喚師,他非常清楚一個召喚師被這個術法困住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就在孫皓和孫皓身邊的保鏢剛想動作的瞬間,馬車的車底下,鑽出來一隻臉盆大小的黑漆漆的玄武,那玄武不知是什麼時候爬過來藏到馬車車底的,所有人都沒發現。
人被畫地為牢的術法困住,失去先手,同時讓玄武這種恐怖的東西近身,那結果是致命的。
玄武張口,黑水覆地,刺骨的嚴寒和白霜就在畫地為牢的那個下小的區域內爆發出來,只是瞬間,地牢內的幾個人就成了冰雕,完全被凍結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不遠處路燈旁邊一顆大樹在黑暗中的陰影扭動了一下,夏平安才從那陰影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