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還是應該去做的。
張青山找到胸外科,問了護士站的護士才得知了趙雄飛的病房。
張青山喃喃自語一句,這老爺子的名字倒是挺霸氣的。
他正向着病房走去,突然一輛救護車從醫院病房推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張青山身上。
救護車是四個人推的,張青山直接被突然出現的大力撞到在地,他趕忙站起身來,然後看到病床上一個老頭已經奄奄一息,而病床兩側分別站着兩個護士和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鷹鈎鼻年輕人看到張青山看到倒在地上的張青山立刻走了過來。
他憤怒的拽住張青山的衣領問道:「你會不會走路啊!」
他的眼中儘是怒火,好像是張青山犯了錯一樣。
張青山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應該是受過比較嚴重的傷。
「你們不長眼睛撞到我了,說我不會走路?」
張青山也不禁動了怒氣。
他本來還想這是醫院,對方沒注意就算了,沒想到居然怪到自己身上了。
「你還敢頂嘴!」
青年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着張青山,怒不可遏。
「海哥,算了,老爺子的病情要緊!」
另一個厚嘴唇青年趕忙過來勸說道。
「你給我等着!」
鷹鈎鼻青年給張青山冷冷留下一句話,然後推着救護車急忙離開了。
「什麼垃圾玩意兒。」
看着救護車離開,張青山忍不住低聲罵道。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趙雄飛的病房,敲了一下病房的門。
然後打開病房,病房內一共有兩張病床。
其中一個病床上躺着一位中年男人,身旁中年女人正在給他餵早餐,她的神色黯然,衣着樸素,看樣子這個病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小的負擔。
而在靠着窗子的那一邊,趙燕爬在床沿,床上睡着的是看起來很虛弱的趙雄飛。
張青山走過去,看了一眼趙燕,才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叔叔,您病怎麼樣了?」
張青山笑着問道。
「你是?」
趙雄飛疑惑的看着張青山,他頭髮稀疏,不少都已經變成了蒼髮,整個人看起來有五十多了。
「哦,我是趙燕局裏的同事,我叫張青山。」
張青山笑着說道。
趙雄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勉強露出一分微笑道:「叔叔好多了,謝謝你。」
「叔叔問你一個問題,燕燕在你們局裏工作怎麼樣,這孩子從來不給我說工作上的事情。」
趙雄飛看着張青山問道。
「她呀,你也知道,性格比較直,不過局裏的同事都喜歡她這樣的,就連高局長都經常表揚她。
對了,局裏追求她的人可多了。」
張青山一陣瞎扯,他哪裏知道趙燕在局裏怎麼樣,只不過為了躺在病床上的趙雄飛撒了善意的謊言。
聽到張青山的話,趙雄飛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
他現在都這麼大的歲數了,病能不能看好都無所謂了,只是放心不下這個從小喜歡到處闖禍的女兒。
「那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趙雄飛再次問道。
「好像沒有吧。」
張青山遲疑的說道。
她這麼瘋的女人誰敢要啊,做事從來都不帶考慮後果的,為了借錢直接脫衣服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趙雄飛神色古怪的打量着張青山,局裏的其他同志早就來過了,就這小子現在才來看自己,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你是不是……」趙雄飛看着張青山將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自然希望女兒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就在這時,趙燕一臉迷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對面坐着的張青山,臉上的迷糊瞬間消失不見。
她冷冰冰的看着張青山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叔叔的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