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青山認真的模樣,許石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也不清楚,他講的自己究竟聽進去了多少,她也不在乎是不是聽進去了,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張青山。
只要他說着,她做一個獨一無二的聽眾就挺好。
如果時間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
許石蘭看着張青山,神色有些恍惚。
這樣的時光,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了吧,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是自己了。
想到這裏,一股酸楚從心底升起,她的眼眶出現一汪晶瑩。
她已經三十出頭了,這三十年來,像今天這樣讓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幸福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一刻,她感覺幸福就溢在空氣中,她伸手就可以觸碰。
她面露微笑,兩眼含淚,臨走之前,能有這樣一段時光,也算不負她等了整整兩年了。
「從遺蹟出來後,不少事你應該都知道。」
這時,張青山已經講完了。
因為擔心講的不好,他廢了太多心神專注於講述,這也導致了他沒能注意到許石蘭神色的變化。
「真好。」
許石蘭看着張青山怔怔出神道。
張青山愕然,不清楚這個真好說的是什麼好。
「你呢?
這兩年你過的怎麼樣?」
他回問道。
「我還和以前一樣,忙的時候拍戲出單曲,閒的時候就在這裏看風景。」
許石蘭平靜的回道。
張青山深知長寧的風景沒什麼好看的,絕大多數人長期待在一個地方,不是因為這裏風景好,而是因為工作孩子上學等原因被困在了這裏,而這些約束對許石蘭而言都不存在。
回過神來,許石蘭拿起酒壺,又往自己酒杯中添酒,這才發現酒已經不剩什麼了,只能倒半杯多。
這壺酒本來就不多,兩人用的還是小酒杯,因為酒勁大喝的才慢了些。
「已經沒了嗎?」
她有些失落道。
她抬頭看了一眼張青山身前的空酒杯,笑道:「你不嫌棄我吧?」
張青山面露疑惑,然後搖了搖頭。
許石蘭輕笑,「那我就共飲此杯。」
說完,她輕輕將抿了一口,然後給張青山遞了過去。
張青山接過酒杯,看到酒杯邊緣上淡淡的唇印,心不由突然加快跳動了幾分。
他按捺住心中的躁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千萬就這麼被咱們喝沒了。」
許石蘭笑道。
「這酒喝得值。」
張青山讚嘆道。
「可我還沒喝好。」
許石蘭有些不爽道。
這時,她眼前一亮,看向張青山道:「要不你再去給咱們拿點吧?」
張青山無奈,有些擔心問道:「你還能喝得下去嗎?」
她畢竟只是普通人,喝太多了傷身體。
「切,再來一兩瓶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去拿兩瓶白的過來。」
許石蘭說道。
張青山只好點頭,到時候他儘量多喝點,讓許石蘭少喝點就行。
許石蘭告訴了他酒窖的位置,他便起身離開了。
看着張青山的背影,許石蘭不由將雙手放在桌子上,下巴擱在雙手上,痴痴的笑了。
「你可一定要記得我啊。」
她喃喃自語道。
張青山到了酒窖,也不禁被許石蘭的珍藏下了一跳,酒窖內放着各種各樣的名酒,很多都是上了年份的。
整個酒窖的酒加起來至少能賣上千萬,如果是外人來了一定會懷疑她是開餐廳的。
從酒窖中找了兩瓶品質不錯的白酒,張青山便離開了酒窖。
帶着白酒走到桌子前,才發現許石蘭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初秋夜間吹來的風帶着絲絲涼意,也將她的衣衫拂動,張青山見狀,趕忙將酒放在桌子上,從乾坤戒中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