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戴方巾的中年人快步行來,看到滕瑞麒後打量幾眼說道,「楊漣?」
「晚輩見過陳院長,楊大人身陷囹圄,特派我來向您求助。」
說着,他將楊漣寫的信拿了出來。
陳定芳細細看過一遍,臉上冷意盡去,「事情我知道了,你先進來歇息一陣,待會我安排人人帶你去。」
書院不大,幾間教室,一塊空地,僅此而已。
空地上放着幾張長凳,七八個學生正在辯論。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仁義大還是君王大?」
「自然是仁義大。」
「我不這麼認為,忠君就是最大的仁義,仁義與君王同大。」
學生分成兩派,你來我往,言辭如刀。
雙方越爭火氣越大,說話間也隱隱帶刺。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正合我意,既然不服那就打服你。」
滕瑞麒有些驚愕,他對儒生的印象仍舊停留在現實世界,沒想到這裏的儒生居然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使我心如刀劍揮。」
個頭最高的學生先下手為強,詩詞擲地有聲,轉瞬間文氣化刀,向一個膚色蒼白的學生劈砍過去。
「雪刀封隱孤劍鳴。」
眼看就要被砍到,膚色蒼白的學生不慌不忙,口吟詩句,兩把刀劍自左右出現,刀對刀,格擋對方攻勢,長劍如虹,沖個頭高的學生疾刺而去。
「千里不留行。」
個頭高的反應也是靈敏,用文氣給自己加速直接閃開。
他是閃開了,不過身後的土地卻遭了秧,被長劍斬出條米長的溝壑。
這一下,滕瑞麒真的被嚇到了。
雖然林聞記憶中有關於文氣的記載,但威力還是超出他的認知。
怪不得可以與武者抗衡並分天下,沒幾把刷子還是不行的。
兩人交戰不過是電光火石間,沒等其他人繼續,陳定芳怒道,「胡鬧!文氣是護道所用,豈是讓你們用於意氣之爭?論語罰抄十遍,抄不完中午不准吃飯!」
「張雲伯留下!」
旋即,一群人灰溜溜就跑掉了,只剩下張雲伯,也就是之前個頭高高的學生。
陳定芳沖還在發愣的滕瑞麒道,「他是皇后的遠方親戚,有辦法帶你進去。」
張雲伯心裏本有些忐忑,以為剛剛的私鬥引起了院長對自己的不滿,聽到這話瞬間定了下來。
「不知所為何事?」
私闖皇宮可是大罪,不說清楚借他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