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鄂幽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若是過去,依仗魔尊的寵愛,鄂幽兒自然不擔心自己學不到「魔光七重天」,但現在,在發覺自己的真正生父之後,鄂幽兒開始擔心有一日會被師父知道詳情,令師徒反目了。
『也許,我該及早做好應對的手段,避免他日無法應對師父。』
鄂幽兒的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楚牧的身影。
她對於楚牧,倒說不上有幾分愛,說是被調教得成應激反應,以及對強者的自然崇拜更為貼切。
要是楚牧沒讓鄂幽兒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世,鄂幽兒倒是有幾分借魔尊之力擺脫楚牧的心思,但在她知曉自己的生父之後,魔尊這個靠山,就不是那麼牢靠了。
一旦魔尊知道真相,那麼過去近二十年裏他對鄂幽兒有多寵愛,在發覺接盤之後他就有多憤怒。
對於綠帽和接盤這種事情,但凡正常男人,都是不可能忍受的。
鄂崇禹好歹是早早知曉自己接了盤,有了心理準備,但魔尊不是啊。
所以,在知曉真相之後,鄂幽兒發覺自己就只有楚牧這一條路可選了。
心中轉着應對魔尊的念頭,鄂幽兒表面上卻是毫無異色地對玄姬說道:「師父看起來已是將要神功大成,有他相助,南伯侯之位,已是孩兒囊中之物了。」
玄姬聞言,已是面露喜色地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冷笑突然傳來,「前提是,你當真能求得你師父的幫助。」
輕舟破水而來,一位肌膚勝雪、明眸皓齒的絕色女子站在船頭,正朝着鄂幽兒冷笑連連。
這女子不似一般女孩家一樣梳起長發,而是將如瀑青絲如男子一般披散,額前帶着雷火狀的金色發環,背後亦是戴着披風,有着不遜於鄂幽兒的巾幗英姿。
她看起來只比鄂幽兒大了幾歲,但一身真氣卻是強猛澎湃,在身周浮現出道道雷光,煞是驚人。
「雷電門的人!」鄂幽兒一見這霸道的雷光罡氣,便身子繃緊,緊盯來着。
當世之中,有這般精純的雷電罡氣的,唯有西域雷電門之人。恰好,鄂破天就是在雷電門學藝,並且據說還和雷電門門主關係甚佳。
「果然不出所料,你一回南楚,便要來見魔尊。」
那女子一手負於身後,披風飄揚,凜然之勢直壓玄姬母子和人王,「但是很可惜,魔尊卻是不一定能成為你的助力。」
她抖手甩出一枚血色晶體,道:「本門主已經見過魔尊,告知了魔尊一個小小的消息。鄂幽兒,你若敢滴一滴精血在這血緣石中,便可前去一見魔尊,只不過魔尊的反應到底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血色晶石落入幽兒手中,裏面的一滴鮮血也同樣被其看在眼中,令她面色漸漸變得沉凝。
她握着這塊勢頭,死死盯着對方,道:「你是雷電門的門主?你和師父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雷電門主嗤笑一聲,「不外乎是某些見不得人的陰私罷了。說實話,若不是為了救破天還有紅毛老祖,本門主其實都不屑於用這種手段。」
「實話告訴你們吧,天母聖姬在數日前找過南伯侯,她可是將玄姬夫人做夢都念叨着的『帝郎』身份告訴了南伯侯。本門主這一次來見魔尊,也是為了此事。你猜魔尊現在知道什麼。」
這一番還未說完,玄姬便已經是面如土色,不敢相信自己多年來隱藏的秘密被挖掘出來。她更是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妹妹會知曉這個秘密。
倒是南伯侯會知曉這所謂的「帝郎」,這一點不出玄姬預料。玄姬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就是那天帝傳人,有些時候午夜夢回,也時常想過當年的相遇,忍不住在睡夢中念出來被鄂崇禹聽到也是正常。
她本以為這個秘密會隱藏一生,卻想不到會在今日被掀露開來,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一旁的幽兒同樣也想到了此事被掀露所造成的後果。
顯然,魔尊已是有些相信了對方的說辭,現在拋出這血緣石,就是給幽兒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但是,這所謂的「清白」,是魔尊想要的嗎?
在
第二十六章 吼天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