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特殊,我怕沙下的非是同道,而是敵人,所以打算暫做試探。」
楚牧不着痕跡地收起儲物袋,面不改色地道:「看這位道友的裝扮和氣機,當是金庭山的同道無疑了,道友,請服丹療傷。」
楚牧伸手便送上了自己所練的十顆養氣丹,精純的丹氣頓時讓這人看直了眼,原本還欲多說的話語都被塞了回去。
他都躲在沙下等待支援了,那肯定是丹藥、靈晶全數用完了。這種情況下,眼前的丹藥對他來說算是及時雨啊。
「客氣了。」
他很是矜持地收下丹藥,起身站立,向着楚牧打了個稽首,道:「貧道金庭山許真,見過道友。」
在很是及時的丹藥攻勢下,許真怨氣被強行壓了下去,擠出一張笑臉向楚牧道謝,不過當他見到楚牧袖口的鼎紋之後,卻是一把抓住了楚牧的手臂。
「道友可是玉鼎宗門人?可是陷仙劍子?」許真萬分激動地道。
「正是。」
楚牧眉頭輕揚,心中已是有了某種預感。
『會來嗎?下一個巧合······』
「當真是及時雨啊!」許真差點喜極而泣。
「道友且聽我說,這上清道脈的逆天之輩對於誅仙四劍早有覬覦,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奪取的手段。我在沙下曾竊聽到他們的談話,上清道脈有大能者仿製了誅仙劍陣的陣圖,並具備真品的三成威能。只需將此陣圖祭出,便可抹消四劍之上的烙印,讓四劍復歸原形,屆時,只需奪取到四劍,他們便可以此布成劍陣,殺回海外了。」
「許道友,你在沙下的氣機雖然微弱,但於此地太過明顯,怎麼可能竊聽到他們的談話。」楚牧當即質疑道。
「這是因為貧道另修了一門探查氣機的法門,感應到同道的出現,這才放出氣機的。」
許真俯身抓起了一把黑沙,道:「道友可不知,這黑沙具有極強的泯滅氣息之效,只需躲在下面收斂氣機,那麼便是任何人都無法感應到我的存在。」
「可惜這黑沙若是放入儲物袋,便會侵蝕儲物袋的構成法陣,並且出歿神沙漠數個時辰便會化為飛灰,否則還真能試着作為武器。」
這時,遠方天空中劍氣沖霄,兩道劍光在天空中遊走,極盡變化,劍氣或曲或直,光是看這兩道劍光遊走,就是一場劍法的盛宴。
絕仙變化無窮盡,若論變化,還是以絕仙劍為首。據說當世之中不管何法,在絕仙劍前都是全無功效,想要對付絕仙劍,便只有以最為純粹的力量才可奏效。
「是妙真師姐和天雲道的昭元天。」
許真一見此景,便當即喚出兩道劍光之主的名字。
兩道劍光遊走不定,皆成紫色,但觀其劍路,卻是能察覺出其中的不同來。
變化不定,聚散由心的那道劍光,無疑便是天雲道的路數,哪怕對方修的是《絕仙劍經》,但在知曉其門派之後,還是能看到天雲道武功的一絲氣象。
而另一道劍光,機變有所不足,但劍光轉圜卻是更為圓融如意,應當便是金庭山的那位絕仙劍意傳承者了。
兩道劍光一者勝在機變,一者勝在如意,互相纏鬥,難分上下。
但在鬥爭膠着之時,一道劍氣劃空而來,橫斬蒼穹,裂破虛空,直直划過妙真的那道劍光,將其一劍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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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一劍,無甚變化,亦是未曾透露出什麼懾人的劍意,甚至於連殺伐氣息也是寥寥無幾。
然而便是這麼一劍,斷了絕仙劍光,將妙真一舉擊敗。
「誅仙劍氣······」楚牧緊緊盯着那一道樸實無華的劍氣,「誅仙不愧為四劍之首。」
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四處起紅光。
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四劍之中,戮仙重殺戮,劍下生機不存;陷仙重劍意,殺意滅敵,神意盡消;絕仙變化無窮盡,可生萬法,亦可破萬法,乃世間一切法之共敵。
而誅仙,其特點簡單直白,就是一個「利」字。
可破虛空的利,可斷生死的利,可斬神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