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向距離他最近的那個歹徒。
一瞬間,陸揚沖近那個歹徒,卻也同時拉遠了與另外兩個歹徒之間的距離。
看似危險變小了,卻因為已經與眼前這個歹徒距離拉近,而將危險拉近到下一秒。
這名歹徒也是個狠人,突然見到陸揚沖向他一人,不僅沒退,還牙齒一咬,更迅疾地將手中的長刀刺向陸揚,這種少數民族的刀,頭部尖利,能砍能刺,只要被刺中一下,戰鬥幾乎就能馬上宣告結束。
刺啦一聲,刀子在陸揚右臂上划過,一道鮮血瞬間飛濺出來,陸揚卻已經衝到此人身後,突然橫出的右臂,猛然撞在歹徒的咽喉上,迅猛的衝擊力,將歹徒整個撞飛起來,雙腳離地,整個人猛然往後面倒去,就像一個猛往前沖的人,突然脖子撞到一根橫木一般,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沖得過去。
碰一聲,這名歹徒也重重地仰面摔倒在地上,另外兩個還沒受傷的歹徒終於怕了,看見陸揚猛然轉身,一腳重重地跺在剛剛迎面摔倒的同伴胸膛上,兩人下意識地止住腳步。
這一段街,兩邊的梧桐樹特別的枝繁葉茂,昏黃的路燈燈光根本照不清幾人的臉,這也是這幾人選擇在這裏作案的一個主要原因。
郊區、夜晚、黑暗的樹蔭下,還有比這更好的作案環境嗎?
剩下兩人看不清陸揚的臉,但只通過這短暫的兩次交手,他們已經足以知道此人不好惹,肯定是練過功夫的,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裏,五個兄弟,已經倒下三個,只剩下兩個,想包圍都包圍不了這個年青人。
剩下兩個歹徒停住腳步後,相視一眼,又忽然同時往陸揚這邊一衝,兩人同時兩把刀刺過來,陸揚當然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而這兩人在陸揚退後之後,卻並沒有繼續衝過來,一人一手,趕緊將仰面摔倒的那人從地上拉起來之後,三人都面露警惕地一邊緊緊盯着陸揚,一邊加快腳步,往另外兩個受傷的同伴那裏退去。
居然就這麼退走了?
陰暗的樹蔭下,陸揚向前踏出一步,想了想卻是沒有再追,這五人都是玩刀的歹徒,逼急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毫髮無傷地放倒這五個,何況,剛才他右臂已經受傷了。
那五個歹徒見陸揚沒有繼續追趕,相互攙扶着,匆匆離去。
直到這個時候,見已經完全安全了,剛剛已經跑到前面的周少峰和王翠翠才鬆了口氣,跑過去攙扶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錢曉玉。
「陸老師!這次謝謝你了!」
錢曉玉剛被扶起來,就回頭跟陸揚道謝,相比她,周少峰和王翠翠表現就差多了,在錢曉玉道謝之後,王翠翠猶豫了一下,才說了一聲:「謝謝!」
而周少峰則神情複雜地望着陸揚,什麼也沒說。
也許他還忘不了上次連續兩次被陸揚放倒的事,依然耿耿於懷。
陸揚點點頭,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學校附近總是有診所的,陸揚記得前面就有一家,現在他需要去包紮一下。
陸揚就這麼離開,周少峰和王翠翠還沒什麼反應,腳扭傷了的錢曉玉卻馬上一瘸一瘸地往陸揚這邊追來,一邊追一邊喊:「陸老師!陸老師你等一下!」
聞聲,陸揚停下腳步,回過頭問:「還有什麼事?」
錢曉玉追過來,周少峰和王翠翠這才下意識追上來,繼續攙扶着錢曉玉。
錢曉玉的目光卻在陸揚受傷的右臂上,蹙着眉頭問:「陸老師!你剛才受傷了?」
這是一句廢話,對陸揚來說。
「沒什麼。」
陸揚繼續往診所那邊走,錢曉玉又加快幾步,一瘸一瘸地小跑到陸揚旁邊,伸手就去抓陸揚的右臂,要看陸揚的傷勢。
陸揚讓了一下,卻還是讓她抓住受傷的右臂,昏暗的路燈燈光下,隱約能看見傷處在右臂小臂上,兩層衣服劃破了,下面鮮血淋漓。
「傷得這麼嚴重?」錢曉玉呆了一下,眉頭緊緊皺着,此時跟上來的周少峰和王翠翠也神情複雜。
說起來,陸揚跟他們一起實習這麼久,其實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還跟周少峰動過手,誰也想不到今晚他們遇到這種事,卻被陸揚救了。
直到此時看到陸揚受傷的手臂,周少峰這個桀驁不馴的傢伙才動了一下嘴唇,低聲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