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黃忠。
黃忠整個人都在輕顫,面色變換陰晴,雙拳緊攥,似是在強忍着怒意。
「各位,後會有期。」
陳縱橫目光幽幽,環視四周。而後點燃了一根捲煙,就這麼淡然自若的朝着宴廳門口走去。
那群圍堵在宴廳門口的保安們,面色驟變。
一群保安節節倒退。
這,他們是攔,還是不攔啊
最終,所有保安情緒都有些奔潰,急忙避讓給他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他雙手負背,就這麼淡然,離場。
一人姿,震全場。
待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後
整個宴廳現場,所有人,終於都長吁了一口氣。
惡魔,終於離開了啊。
一個人的氣勢,竟能壓迫的在場數百人惶恐至此。
而宴廳台上,黃忠那猙獰顫抖的身軀,也終於暗自鬆了一口氣。
方才他那臉上的輕顫,並非是怒意,而是害怕啊。
可,在場無數賓客在場,他黃家管家,豈能丟了面子。所以,強撐着,讓人感覺他是在憤怒。
可其實不是啊。
此時的黃忠,整個後背,都已被冷汗打濕。
方才那一瞬間,與那陳縱橫對視的剎那,竟讓他感覺到,靈魂都要被壓迫。
那個青年,太可怕了。
和平飯店外,夜已深邃,細雨朦朧依舊。
白色阿斯頓馬丁跑車的車燈閃爍兩下。
陳縱橫拉開了車門,鑽進跑車內。
轟。跑車啟動,引擎咆哮聲在細雨夜中迴蕩。
他啟動跑車,駛入了蒙蒙無盡的雨夜中
當他,駕駛着跑車駛回紫園豪宅區時,已是夜裏九點。
將跑車停入了車庫中,而後下車。
此時的秋氏莊園,已經一片漆黑。
秋家人,大概已經是入睡了吧。
只有四周無數的黑衣保鏢在駐守着安全。
陳縱橫撐着一柄黑傘,緩緩走回了對面數十米外自己的別墅。
可當,他來到自己別墅前時,卻突然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秋伊人穿着一身居家的運動服,輕輕蹲坐在別墅台階門前,她長發微微遮蓋住了面容,就這麼趴在自己雙膝上,似乎睡着了
陳縱橫一愣,這女人深更半夜的,為何會坐在自己家門口
「有事嗎」陳縱橫上前,緩緩問道。
秋伊人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嗯你回來啦」
她連忙起身,將身旁的一隻保溫盒便當遞給了陳縱橫。
「你晚上沒回來吃飯,家裏給你留着菜,都在保溫盒裏,還熱着呢。」秋伊人磁聲說道。
陳縱橫的目光有些莫名,這女人深更半夜的坐在自己家門口,就是為了給自己送晚飯
看她疲倦的樣子,似乎等了很久吧。
這種感覺,讓陳縱橫感到莫名。
「我吃過了。」陳縱橫淡淡回了一句,然後繞開了秋伊人,打開別墅門,脫掉皮鞋進門。
「哦。」秋伊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點頭,俏臉上看不出情緒,不過輕嘟的紅唇,似是在隱現她的心緒。
好歹,自己坐在門口等了大半個小時誒。
然後他就回了一句,吃過了
這種感覺,莫名有些失落
下次自己怕是再也不可能主動來送餐了。絕對不可能。
秋伊人撇撇嘴,拎着保溫盒便當,轉身便離開。
她一個千金大總裁,這還是第一次拉下面子來,主動給一個男人送晚餐。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說不憋屈,是假的。
「等等。」
就在秋伊人轉身走出沒幾步,身後卻突然傳來那個男人的喊聲。
秋伊人一愣,疑惑轉身。
陳縱橫點燃了一根煙,緩緩走到她面前。
然後,從她手中拿過那盒便當。
「晚上沒吃飽,還有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