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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麼？」顧南夜問她。lt;/pgt;
「不疼了。」lt;/pgt;
沐雨色簡單地刷了個牙，顧南夜把碗筷擺好，她出來就直接可以吃了，做的全是她愛吃的菜。顧南夜用另一雙筷子給她夾菜。lt;/pgt;
「你今天不忙麼？」沐雨色扒着米飯問他：「過幾日便要去鈐西，鳳凌灣最近應該很忙吧？」lt;/pgt;
「沒事，有爺爺和大伯在。」顧南夜說：「我想陪你。」lt;/pgt;
沐雨色抿唇微笑：「我有什麼好陪的？現在局勢這麼亂，你好好處理，不然的話，九重天上那群老王八羔子又要亂嚼舌根了。」lt;/pgt;
「色色——」顧南夜心下一跳，盯着沐雨色：「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lt;/pgt;
沐雨色微微一怔。lt;/pgt;
顧南夜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感覺你心事重重的。」lt;/pgt;
「顧小四——」沐雨色放下碗筷，抬眸看着顧南夜：「我記起來了。」lt;/pgt;
「什麼？」lt;/pgt;
沐雨色說：「沐漓的記憶，在我的腦海里。連我現在都分不清楚我是沐漓還是沐雨色，你分的清嗎？」lt;/pgt;
「我當然——」lt;/pgt;
「噓——」沐雨色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唇：「別着急回答，聽我說完。」lt;/pgt;
「以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情況去看沐漓的記憶，可現在有了她的記憶，是能夠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當初的情緒和想法。莽荒戰的結束是以她將鎖魂釘送進少羿的身體裏，最終親手刺穿他的胸膛而結束，沐漓也因此一戰心脈震碎，本該灰飛煙滅的她被少羿以血誓護住一抹元神送往轉世，說起來，能有現在的我，還是因為少羿。沐漓曾經……很愛少羿，殺了少羿之後，未免也不是因為心死而人亡……」lt;/pgt;
顧南夜眼眸深沉：「所以，色色，你是要告訴我，你現在分不清楚對少羿是什麼感情麼？」lt;/pgt;
「怎麼會？」沐雨色笑：「其實無論是沐漓還是沐雨色，都曾經愛上過少羿，可卻都被他傷害了。少羿做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沐漓和沐雨色都嘗試一下他當初所經歷的痛苦罷了。」lt;/pgt;
「當年的沐漓也許不清楚，但是我細細想來，少羿墮魔墮得太過突然，太出人意料。他是敖族二殿下，最強的敖族戰士，與鸞鳳族族長沐漓有婚約，身份尊貴，前途光明，這樣的人少羿怎麼會突然就墮魔？莽荒戰後，魔王蛩厭一脈滅絕，鸞鳳族元氣大傷，敖族一舉坐擁九重天，位高權重，未免把好處都佔盡了。如果沐漓不死的話，多半是會跟少湛結為夫妻。」lt;/pgt;
「色色，你懷疑——」lt;/pgt;
他沒有說完，沐雨色輕笑一聲：「不過不管是否如我想那樣，少羿當年也的確是做了許多罪不可數的事情，敖族並非無辜之人，可他手上也沾了不少無辜之人的血，沐漓殺他，無錯，錯就錯在她沒能斬草除根，不管是九重天那位還是少羿。」lt;/pgt;
「顧小四，我今日跟你說這些，一方面是想告訴你，無論少羿當年背負了多大的冤屈，他發動二次莽荒戰以及神魔戰，其罪當誅。另一方面我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無論這個人是誰，你明白麼？」她盯着顧南夜的眼睛，像是在對他說，又不像是對他說，是警醒他，還是警醒她自己？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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