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桑柏的聲音,大家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鐮刀,先到小河邊上抄着水洗了洗手上和腳上的泥。
「嘿,這紅燒肉做的,一看就好吃!」
桑柏這紅燒肉是南方的做法,做好了那肉出鍋的時候就如同果凍一樣,用筷子輕輕一拍都能顫顫微微的抖起來,而且一個個都是四方形的,三公分見方,不說吃了只說看就讓人食慾大增。
「排隊!有點規矩沒有」。
呂慶堯看到桶邊圍了一圈腦袋伸的跟長頸鹿一樣的人,立刻笑着沖最近的小子腚上來了兩下子。
呂慶堯這邊一說,大傢伙嘻嘻哈哈的去拿了盆子筷子,很快在桶邊站了一排。
搶着排隊的都是年青人,老輩們們沒有湊這熱鬧,各自拿了盆子,坐在了樹陰的地方點起了煙鍋子。
桑柏拿了勺子給大家打肉,每人兩勺子,滿滿的兩勺子直接就是小半盆子。
打了幾人,看到老爺子們都坐在樹下,突然間想起來了,衝着夏雁秋喊道:「雁秋,你去我屋,床底下有一箱酒,你給弄幾瓶過來,讓叔伯們喝上一兩盅」。
夏雁秋聽了走過來:「你去吧,我來給大傢伙打菜」。
桑柏把勺子轉給了夏雁秋,自己則是帶着小跑回了自己的家,從床底拖出了一箱子酒,拆掉了包裝帶子,把箱子給拆開,從裏面拿出了四瓶大麯酒。
桑柏並不是沒有好酒,但是不適合拿出來,就這樣瓶裝的大麯酒已經算是鄉親們喝過最好的酒了,一般家裏現在都是喝的散酒,打的縣裏小酒廠產的酒,而桑柏買的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大麯酒,而且是洋河酒廠出的。
現在市面上的洋河大麯酒的價格是一塊多錢一瓶,桑柏一下子買了五箱,這時留着自己喝的,除了喝的還藏了一批。
收藏的這一批除了洋河之外,供銷社的兩箱茅台也被桑柏買來了。
買茅台更多的不是為了喝,就是為了惡趣味。
要知道現在的茅台才七塊錢一瓶,比以後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此刻的酒留到幾十年後,一拿出來那是滿滿的逼格啊。
喝酒桑柏是不喜歡醬香型酒的,所以對喝茅台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喝就喜歡喝濃香型酒,所以每次喝酒,洋河都是他的首選。
現在有名的白酒,東裕叫的上號的,除了茅台之外,還有三溝一河,所謂的三溝,指的是高溝、雙溝和湯溝,一河自然是指的洋河。
論起此時的洋河那可是牛逼的很,連續三年全國白酒行業第一,而且洋河對於濃香型白酒的定義成了濃香型白酒的標準。
話不多說,桑柏拎着四瓶子酒來到了田梗頭。
「喲,這可是紅商標啊,桑先生您這手趣÷閣大了」呂慶堯一看,立刻笑着說道。
桑柏道:「沒事,今兒感謝大家幫忙我,你看我家收稻子我連田都沒有下」。
呂慶舉拿過了過一瓶酒,大笑說道:「要是有這樣的酒喝,天天下地我都樂意」。
季維根這邊也抄起了一瓶,連瓶蓋子都沒有打開,放到鼻子底下去嗅了起來。
「老叔,您這能嗅出味來?」
「嗅不出來!」
「那您嗅着什麼勁?」陳顯福問道。
「隨便嗅嗅!」季維根說着用牙咬開了瓶口的塑料包裝,然後用手一扣,原來的塑料蓋子就被扣了下來。
一打開蓋子,一股濃濃的酒香立刻飄了出來。
「比散酒果然味正!」
陳顯福來了一句。
季維根道:「這還用你說,散酒三毛一瓶,這多少錢了」。
季維根一邊說着一邊抄起了面前的搪瓷盆子,倒了差不多三兩,這才把瓶子傳給了陳顯福。
桑柏這邊一瞅,這幫老爺子要開喝,於是很識相的拿了個盆子過去,讓夏雁秋給盛了滿滿的一盆子紅燒肉,端到了老爺子們的面前。
「桑先生你也坐下喝」季維根說道。
「對,桑先生,您也坐下來大家一起喝」。
聽到這樣的邀請,桑柏也不多話,直接回到了肉桶旁邊又拿了一個盆子過來。
雙手托着彎下了腰,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