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業了,有點精氣神不足啊」。
桑柏說的失業是指從今年開始,村里超過六十歲的老人,已經不能去窯廠這些地方工作了,一是村裏的年輕人成長起來了,二是那邊的活都是硬活兒,干久了傷身體。這是全體村民的意見,想的通的要執行,想不通的也要執行。
「有什麼失業不失業的,菜園子果樹林子能幹的活多了去了,就怕人手不夠」季維根笑着把煙鍋子往腳上一磕,重新換了一鍋子煙,繼續吧嗒了起來。
桑柏樂了樂沒有往下扯。
聊了一會兒,等着最後一個陳顯福到了,這會便開了起來。
「今年春耕那機器能趕的上麼?」
這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柳樹莊的人手是嚴重不足,農業上如果不靠着桑柏提供的好種子,柳樹莊依舊是瓜代菜的命。
但是現在生活好了,主要的勞動力又出村進廠,那麼呆在村裏的這些''老弱病殘''之類的人員,自然想着發揮更大的特長。
人手少還想把原先的地給種好,那麼自然得藉助機器,國內的農機一是買起來麻煩,二是大家也不會修,這時候的農機站那可是相當牛逼的,尤其是到了農忙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人。
而且農機站都是大型的機器,柳樹莊也不合用。
因此,村里就利用德間蒼介的公司,從日本訂了一些久保田的機器,主要是因為日本的機器小,一人操作山田可用,還有就是毛病少。
這個時代買國產的農機照樣麻煩,鄉親們於是一合計乾脆以合作的形勢進口,當然了這些都是馬虎眼,德間蒼介現在被桃弄的滿腦門子不樂意,哪能讓他出錢買農機。
村里現在自然是買不起所有的,但是可以問桑柏借錢嘛,於是便訂了幾台適合山地的農機。
「最多還有一周就到了,昨天我還問過了,已經在路上了,後天就會到鄴成的港口了」桑柏說道。
「那就好,不過技術員一起來的吧,要不然我們可擺弄不了那東西」。
呂慶舉一張口,桑柏便聽出來他話中的那種畏懼。
於是笑着說道:「三爺,您別擔心,這東西啊簡單的很,只不過咱們沒用過,一開始的時候總會出點問題什麼的」。
四十年後,一幫小老頭都能熟練的使用機械,現在呂慶舉這些人自然也可以使用,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老牛鐵犁,彎腰地里就是一天,對於機械的東西充滿了敬畏,也帶着幾分欣喜的好奇。
「今年的稻子還得麻煩您」
呂慶堯說着拍了一下桑柏的胳膊。
桑柏應了下來。
幾季稻子種下來,鄉親們發現自己留的種子,出了苗總不如桑柏家的長勢好,而且還更加容易生病,於是現在桑柏家的種子育種培苗已經成了柳樹莊農業生活中的一項基本條件。
當然,限定在水稻還有麥子上,所有的都要桑柏來,桑柏可沒那興致,也沒那時間。
「對了,不是說村里要建小學麼,這事怎麼說,要是有個章程我這邊就聯繫農菲幫着設計了」桑柏問道。
「蓋小學不急於一時,現在就大愉小樂兩個閨女上學,直接在東頭的村委會那邊騰出一間房子來就可以了,不過設計可以先搞,房子慢慢蓋,反正等大多數孩子上學還得有六七年呢」呂慶堯想了一下說道。
桑柏道:「可沒有六七年了,幼兒園得有啊」。
這話桑柏是存了私心的,不把家裏的仨小東西送出去,桑柏覺得自己的夫妻生活過的像有第三者插足似的。
「啥叫幼兒園?幹什麼的?」
一幫老頭懵圈了。
桑柏一拍腦袋明白了:這時候鄉下還沒有幼兒園的慨念呢。
於是解釋了一下。
「那和小學也沒啥區別麽」季延平說道。
「也挺好,早點學文化」季維根道。
這事大家也就是順口這麼一提,很快翻過去了。
「對了慶堯,你上次提的那個老師什麼時候到,這都什麼時節了,他怎麼還不過來上班哩?」陳顯貴問道。
呂慶堯道:「這我哪裏知道,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