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現如今只是個閒散阿哥而已,別說沒有爵位,連上朝面聖的資格都沒有,四年來,除了每年中秋、除夕能見上康熙老爺子一面外,平日裏只能是四處閒逛,原本依附於他的官員們早就改換了門庭,手下的奴才就那么小魚小蝦三、兩個而已,能撈到一官半職的就更少了,這一回被胤礽一把就打撈得乾淨,頓時慌了手腳,不得不緊趕着到老四的府上去求救了。
「四哥,這回您無論如何得幫着小弟了。」胤祥一見到胤禛立刻哭喪着臉求救。
一直以來胤祥都是跟着胤禛在混,雖也沒少暗中搞些子手腳,但大體上還是聽着胤禛的擺佈的,以胤祥的知兵阿哥之名,對於胤禛來說還是有些用場的,胤禛並不想就這麼舍了這枚棋子,再者,胤礽這回顯然是衝着胤禛來的,這一點胤禛心中自然有數,此時見胤祥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頓時心頭火起。斷喝了一聲道:「慌什麼,就這麼點小事都穩不住,哼。」
胤祥苦笑着說道:「四哥,不是小弟犯渾,老二來上這麼一手,顯然是衝着四哥您來的,老八定也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小弟的奴才若是進了刑部的門,這……」
胤祥說的話胤禛心中哪能沒數,他早就意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等局面,卻沒想到胤礽的動作會如此之快,勢頭會如此之猛,猛到胤禛原先的部署都還沒來得及發動,現如今胤禛自個兒也正在懊惱間,見胤祥如此說叨,不耐煩地揮了下手道:「老十三,你先回去,四哥自有主張,斷不會讓你吃虧的。」胤祚臉色黑如鍋底,可也沒轍,只能長嘆一口氣,徑自打道回府,暗自生悶氣去了,不過心裏頭卻難免有些子活絡起來。
「先生,老二來得很兇啊,看樣子老十三是保不住了,刑部的棋子是否先動起來?」待得老十三走後,胤禛立刻轉回了書房,跟唐國鳴議了起來。
局勢惡化得如此之快完全出乎了唐國鳴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胤祚出手反擊之後,胤礽會就此跟胤祚頂上一段時間的,可沒想到胤礽竟然虛晃一槍,壓根兒就沒跟胤祚較真,反倒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老十三發動了突襲,在此局面下,若是老八那頭來個落井下石,一切都得完蛋,形勢對於胤禛來說很不樂觀。唐國鳴皺着眉頭想了想道:「王爺,現如今只有先將水攪渾了王爺才能穩得住,刑部的棋子也該是到了動一下的時候了,先將八爺拖下水,八爺若是下了水,他自然不會讓六爺閒着,如此一來,各方混戰,王爺方可轉危為安。至於十三爺能保則保,一切看情況再定了罷,王爺還是先得斬斷那些手尾方可。」
胤禛鐵青着臉想了想道:「也罷,就讓『粘罕處』去處理罷,本王這就去見見隆科多。」
戌時三刻,夜已經有些深了,不過夏日的夜總是熱得夠嗆,想要在這等的悶熱夜裏入睡着實不是件易事,滿京師的人們納涼的納涼,上酒樓妓寨逍遙的逍遙,夜幕下的京師倒也算是歌舞昇平,只不過此等享受只能是那些中下層的人們,對於朝堂的頂尖兒政治動物來說,今夜着實是個難熬的夜晚,各種陰謀、交易,甚至是刺殺都在這夜幕的籠罩下悄然地發生着。胤祚同樣也無法在此時入睡,他也在等,等着各種消息的回饋,好在胤祚手中的「鴻鵠」、「暗箭」勢力龐大,信息的收集能力極強,還沒到亥時正牌,各種消息已然匯總到了一塊。
「稟王爺,今日戌時一刻四爺在德元酒樓跟刑部侍郎隆科多私下會面,談了兩刻鐘之後便即分手,具體談話內容不詳。酉時正牌,四爺手中『粘罕處』大舉出動,以順天府衙役為配合,借搜尋逃犯為藉口,突襲了數處商號,據查這些商號都是前皇商沈業的秘密產業,其間曾有神秘人物出現,試圖阻攔『粘罕處』的行動,不過被『粘罕處』擊退,懷疑是十三爺的暗底勢力,屬下等只是奉命監視並未插手。另,八爺府中賓客如雲,往來的朝臣甚眾,據內線傳來消息,八爺將有大動作,懷疑是針對王爺而來的。」作為情報負責人的孫承福躬着身子將各種情報一一匯報了出來。
嘿,娘的,老二盯着老四打,老四這就打算找隆科多給老八下藥,老八那個混球卻想着整老子,媽的,這場戲還真是有夠亂的。胤祚心裏頭暗自苦笑了一下,沒有吭氣,只是揮手讓孫承福先退到一邊,接着看向一號問道:「二號那裏可有什麼新消息?」
「回稟王爺,二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