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他的態度很危險。
「好漢看着眼生,還不知姓甚名誰?」
陶雲剛沒理會光頭大漢剛才的話,而是問到對方身份。
光頭大漢冷笑一聲:「我姓展,兄弟們都稱呼我展三刀。」
「展三刀兄弟。」陶雲剛依舊不疾不徐,「咱們這是初識,也算緣分。我給兄弟你五百兩銀子作為見面禮,你給我們讓個道,如何?」
「五百兩?」
展三刀聽到一笑,頗有些出乎意料。
不只是展三刀,車上的郭野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許寧,我們怕是遇上大麻煩了。」
郭野抿着嘴唇,小聲嘀咕道。
「怎麼了?」
許寧反問。
「以往有小賊劫道,我姑父就是給二百兩打發。這次開口就給五百兩,說明對方難纏,兩百兩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郭野解釋道。
「這樣……」
被郭野這麼一提醒,許寧的警戒心又提升一層。
他估摸着,要是陶雲剛之後沒法談攏,今天恐怕得刀鋒相見了。
「五百兩,少了些。」
展三刀笑着,但語氣森然:「再加點。」
陶雲剛聽到,雙眼微眯,但臉上笑容不減:「好,我第一眼見展兄弟你就眼熟,也是我倆真有眼緣。既然這樣,見面禮我加到一千兩。」
「一千兩……」
展三刀裝出誇張的樣子,猛吸一口涼氣:「爽快,爽快!」
「既然這樣……」
陶雲剛見展三刀有鬆口的意思,剛要取錢,卻見展三刀臉色又一遍。
只見他敲着自己的光頭,咧着嘴:「一千兩是令人心動,可是我這兄弟,不答應啊!」
說話間,展三刀的身後,一個斷臂男子騎馬到展三刀身邊。
他面色陰沉,笑容陰翳,盯着陶雲剛:「陶雲剛,很久不見吶。」
「你……」
陶雲剛見到那人,瞳孔一縮。
「管鷹鈎,是你!」
陶雲剛認得這人,這管鷹鈎,是之前曾劫過自己的馬匪。
三個月前途徑此處,管鷹鈎帶人劫道,坐地起價,索要千兩。
陶雲剛不給,反而藉機反殺,將其手下或擊殺或重傷,還廢掉管鷹鈎一隻胳膊。
原以為管鷹鈎沒了班底,手臂被廢,已經無法在此片立足,沒想到其竟然轉投他人,重新來劫掠自己。
「上次要你一千兩,你不給。這一次,我不只是要一千兩,還要你的人頭!」
管鷹鈎單手抽刀,殺意凜然。
事到如今,陶雲剛已然明白當下的處境,不再抱有任何一絲幻想。
這次來人,就是奔着殺人越貨來的。
「抄傢伙!」
陶雲剛瞬間和管鷹鈎以及展三刀拉開距離。
他從驢車上一抽,一把寬背砍刀拿在手中。
其他人在陶雲剛的命令後,也都拿起武器,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之前陶雲剛大把花錢聚集人心的作用,在此刻徹底展現。
與此同時,攔路的展三刀等人和手下,開始將陶雲剛、許寧等人團團圍住。
「這次的人不好惹,大傢伙都做好準備。」眼下情形急迫,但陶雲剛也沒有自亂陣腳,「若是戰後死傷,我必定給各位家人安度餘生的銀兩補償。就算是我今天躺在這兒,我婆娘也會照做,各位安心。」
此言一出,押車的每個人,眼中更是堅定幾分。
「許寧。」
陶雲猛轉頭道:「這裏你實力弱一些,你也不用拼命,等會兒我先開路,你帶着郭野往山上跑,你們千萬別回頭。」
許寧聞言,重重點頭,知道眼下危急,也不拖沓:「知道,剛叔。」
「雲泉,這裏你我二人實力最高。」陶雲猛囑託,「等我給許寧和郭野開道後,你去對付管鷹鈎,這個最難纏的展三刀,我來對付。」
「知道了,剛哥。」
陶雲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