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不疾不徐地解釋道:「潘渡無故毆打城衛同僚,已經被我教訓了,現在可能還躺在我書房的院子裏。」
「混賬!」
終於,陳刃再也壓制不住,他站起身,一巴掌打在書桌上。
陳刃的臉色鐵青。
許寧他竟然對自己的人動手了。
雖然已經在楓柳巷衛驛混了很久的日子,但此時的威嚴被挑釁,陳刃還是像被踩中了尾巴。
「莊頂士,把許寧拿下,關進禁閉室!」
此時的陳刃直接決定對許寧動手。
許寧之前做的事情,和現在做的事情,都超過了陳刃的忍耐範圍。
「是!」
莊頂士得令,也不遲疑。
他走上前去,上來就是擒拿動作。
其餘的幾人站在一邊,也都是看戲的表情。
啪嗒。
許寧直接一甩手臂,將莊頂士的胳膊甩開。
「你敢抗令?」
莊頂士怒斥一聲。
隨後,莊頂士掄起自己那粗壯的手臂,對着許寧一拳打去。
許寧絲毫不懼,也是單手揮拳,迎擊而上。
拳頭對撞的聲音。
伴隨着一聲骨頭開裂的響聲,莊頂士悶哼一聲,頓時額前汗珠緊密。
他的小臂,在和許寧之前的對擊中,骨裂了。
「什麼?!」
陳刃瞳孔一縮。
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許寧。
莊頂士可是內盈境武者,而且源息鍛體訣修煉到了小成,是整個楓柳巷衛驛里,為數不多的能被陳刃拿來做事的屬下。
而此時,他竟然被許寧一拳打到小臂骨裂。
之前自己可是看過許寧的資料,他只是筋骨境啊。
「就是在這段時間突破,也不能將莊頂士打成這樣啊!」
陳刃的大腦在思索:「短時間內能將實力提升到這個地步,除非是服用了高效的丹藥且得到高人的指點……」
聯想到最近蔡清寒和曲大有等人日益尖銳的鬥爭,再加上許寧從第三營地分派到此後,從之前的陰奉陽違變成今天的剛硬跋扈,陳刃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楓柳巷衛驛里,被插進了一根刺人的釘子!
「許寧就是曲大有刻意安排來的!」陳刃自動腦補了背後的細節,「這許寧的資料,也可能在之前就被曲大有修改了,目的就是為了麻痹我,讓我看輕他。」
「之前我還覺得於興賀這麼拉攏許寧是大題小做,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陳刃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畢竟只是一個校尉,而且還被大遠商行左右。
而許寧的身後,則是曲大有。
雖然他是蔡清寒陣營里的,但若是曲大有想收拾自己,依然是輕而易舉。
「校尉大人。」
許寧依然面色不變。
事實上,許寧的小臂也有些痛,但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勢。
「並非是我抗令。」
許寧道:「我教訓那潘渡,是他違規在先。你想要將我禁閉,這不符合流程。」
「而且,在新人期,我的身份是先隸屬於第三營地,然後再受楓柳巷衛驛約束。要是大人想對我做人身限制,還是先請詢問曲都尉曲大人吧。」
說罷,許寧又是抱拳:「曲大人還有事讓我去做,校尉大人,我就先告退了。」
許寧環視了幾人一眼。
大家目光接觸,都是深深的敵意。
但是接着許寧轉身離開,沒人再有動作。
此時,許寧的身份已經很複雜,他背後站着曲大有,陳刃明顯都變得顧慮,至於手下這些被大遠商行持續投餵到失去鬥志的黑甲衛士,更是不想和許寧產生交集。
許寧離去,書房內一片寂靜。
「都走吧。」
良久,陳刃一擺手。
此時的陳刃,再也沒了之前的淡然。
屋內其餘的黑甲衛士各自對視一眼,全部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