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拿在手中的戒指,君陌染將自己的雙手背到了身後,淡淡的說道:「既然給你了,它便是你的了,你也是帝俊選中的人不是嗎?」
「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你。」
明明知道顏九九的話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但是君陌染的眼中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溫柔。
君陌染略過顏九九看向躺在冰床上的君如珩,「君如珩元神受損,還需要些時間來恢復。」
顏九九緩步來到了君如珩的身側,他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的腦子裏忍不住的想起之前他背對自己作畫的模樣,他淺笑着斥責自己不認真學習畫
靈,撐着臉嘲笑自己愚笨。
呵,無論是神還是人,都逃不開七情六慾啊……
看到顏九九看着君如珩的模樣,君陌染微微斂眸,隨即緩緩離開了。
只是顏九九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在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之間,顏九九應該是已經做出選擇了的。
君如珩雖然已經擁有了軀體,但是靈識覺醒還需要一段時間,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月,也有可能是幾年。
但是這樣自己顏九九已經是感到滿足了的,起碼自己知道他還在自己的身邊。
「如珩……」
而此時的楊柒正端坐在白難生的身前,自然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是白難生開口道:「你已經守了我足足五日了,你還想做些什麼?」
楊柒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是不是你對我姐姐下手的?那可是你的親生孩子,你當真下得去手?」
雖說那東西現在在楊長歌的肚子裏還算是安分,但是畢竟是蠱蟲,所以楊長歌現在的身體算不上多好。
白難生一臉的漠然,「你可知私自監禁領侍衛大臣可是死罪……」
楊柒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抱着手毫不在意的說道:「監禁又怎麼樣?現在京都的局面這般混亂,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麼樣?」
「嘭!」
白難生突然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桌面上的茶水被濺了起來散了滿桌的茶漬。
「楊柒!我的職責是保護陛下,你這樣做可有考慮過後果?」
楊柒翻了一個白眼,幽幽的說道:「現在長樂公主帶着侍衛日日夜夜的守在陛下身邊,哪裏輪得上你來操心?」
白難生皺緊了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楊柒,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這時候楊柒也覺得有些煩躁,以同樣的聲調說道:「那你又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姐姐為你做了些什麼嗎?!」
四目相對,白難生沉默以對。
楊柒不由得微微握緊了雙拳,幾乎是咬緊了自己的牙冠從自己的齒縫中擠出憋了很久的話。
「當初你受奸人所害,是我姐姐日日夜夜守着你為你試藥,甚至因此差點一病不起。你因為顧青竹受人詬病,是我姐姐散盡家財為你撇清關係,恢復你的名譽。」
「難道我姐姐為你所做的你都是看不見的嗎?!白難生,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了的,你要好好的護着我姐姐!可是結果呢?你竟然與顧青竹一起聯手起來傷害我姐姐!」
越說越激動,楊柒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了一把利刃,似乎隨時都會將其刺入白難生的胸膛處。
沉默着的白難生艱難的開口道:「楊柒,我不管你現在都知道了什麼,你現在都必須讓我回去!」
「你這個傢伙……冥頑不靈!」
在憤怒之中,楊柒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脾氣,竟然直接舉起匕首朝着白難生刺了過去。
白難生多年的領侍衛大臣自然也不是白當的,輕易便是將楊柒的攻擊躲了過去,還順勢將楊柒緊緊的按在了桌面上。
「楊柒,你先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
「閉嘴,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
楊柒的雙眸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