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個瘋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想想她剛剛說的那些話,簡直是惡毒至極。
虧得丞禮哥哥在她身邊呆了這麼久,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和迫害。
徐錦寧讓她考慮自殺,她要是死了,怎麼給溫丞禮報仇呢?
「丞禮哥哥,你放心,若是徐錦寧敢殺你,我一定殺了她給你報仇。」
但她……她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另一邊,徐錦寧走到關押溫丞禮的老房門口,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小桌子上的糕點已經吃了一半兒,蠟燭也燒了一半兒,溫丞禮卻還坐在那兒塗塗畫畫的,也不曉得他哪裏來的閒情逸緻。
他的側臉在燭光之下顯得那般溫柔,下頜線的線條如此優美好看,都已經坐牢了還是這般波瀾不驚的悠閒模樣,身上穿着的是徐錦寧特地讓人送來的青衫厚衣,生怕他晚上會凍着。
床上放着那天晚上『逃走』的黑色夜行服,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徐錦寧還以為他要繼續穿着那衣服呢。
「寧兒還要在外面站多久,就不覺得冷麼?」
溫丞禮沒有抬頭,在畫作上落下了最後一筆,而後抬頭看向站在角落裏的人。
徐錦寧自以為藏得很好,只是疏忽了漏在外面的紅色衣角以及倒映在對面牆上的人影。
徐錦寧挑挑眉頭,抱着暖爐從角落裏走出來,她站在牢房面前,笑着「怎麼樣,大理寺監獄的生活過得還不錯吧?」
溫丞禮臉上洋溢着淺淺的笑意「待遇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犯人都是這般待遇。」
牢房的鎖根本就沒鎖,就是掛在上面做做樣子的。
徐錦寧拉開那鎖鏈打開門走進去,四處打量了一下牢房裏的環境,整個大理寺監獄最暖和、豪華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了。
她咂咂舌,讚嘆道「這裏應該是監獄中最頂級豪華的地方了,你這待遇真不錯,有沒有考慮永遠住在這裏,成為一隻真正的金絲雀?」
「這裏再好,自然沒有呆在寧兒身邊更好。」
徐錦寧發現了,自從他們成為真正的夫妻之後,溫丞禮對她的態度就來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時不時的調侃她幾句,就連膽子都大了幾分,不,他一向都是這般大膽。
上好的糕點、酒水,琴棋書畫佔了三樣,這牢做的真是舒坦。
徐錦寧做在床上,還伸手拍拍床上的棉被試試軟不軟和,總覺得這被子墊的還不夠厚,「睡的舒服麼?怎麼還是覺得這床板睡的有些硬邦邦的呢?」
「又不打算常住!」溫丞禮給她倒杯茶,「茶水溫度剛剛好!」
「雖然你這麼討好我,但我還是很生氣的,怎麼不按計劃來?」徐錦寧嗔怒的瞅他一眼,「知不知道我今日被父皇叫去狠狠訓斥了一頓?」
「豐禹已經告訴過我了,想必皇上那邊你也說通了吧?」
若是沒說通,此刻徐錦寧應該不會坐在這裏,說到底,和帝真的是太寵愛這個女兒了。
「那是自然,父皇一向深明大義,既是為了兩國百姓,他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
不過,父皇還是沒有改變對你下達的暗殺令,徐錦寧沒說出來,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但就是這輕微的擰了一下,溫丞禮還是看出了她的憂慮,也自信未來和帝一定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如此便好!」溫丞禮坐到她身邊,看她雙手被暖爐暖的通紅,雙手指甲都透着淡淡的粉色,「去見過霍娉婷了?」
徐錦寧哼一聲「何止是見了,簡直是大開眼界,這等女子怎麼配跟你一起長大啊,老天爺簡直是瞎了眼。」
「哦?」溫丞禮表示不解。
徐錦寧狡黠的沖他眨眨眼,烏黑的眸子滿是靈氣「我給她設了一局!」
徐錦寧把剛剛在霍娉婷牢房裏說的話全都背給他聽,溫丞禮聽完只評價了三個字「機靈鬼!」
徐錦寧得到他的讚賞,眉頭翹的老高「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為你付出到何種地步,若是她真的為你去死了,那本宮自然敬佩她對你的深情,給她找一副好棺材,若是她明早還活着,那就只能委屈你去『死』了,本宮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