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能貼身的侍衛不多,只要將他們的身份全部固定好,就不怕再有人假冒成他們的親信了。
汀州府內還是要徹底清查一次,防止再有什麼不測的事情發生。
徐錦寧拿起盤上的一顆黑子,靜靜的盯着那黑子看了,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她迅速的轉身,可後面的屋頂上什麼人都沒有,她可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只能說那人的輕功太高了,既然他們選擇給溫丞禮下毒,及一定會過來跟她談什麼要求,徐錦寧嘆口氣坐在椅子上。
房間裏都是血腥氣,她聞着很不舒服,裏面有諸葛天運照顧她不需要太過擔心。
溫丞禮倒下了,所有的事情都得徐錦寧一人來扛,徐錦寧摸着肚子說:「寶寶,你的父皇被壞人弄傷了,我們要堅強點,一定要等到他醒過來好不好?」
肚子像是被踢了一腳似的,這小子該不會是聽到了她的話吧?
難得徐錦寧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她只有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問題,才能讓那些人服眾。
白色的鴿子落在她面前,徐錦寧將白鴿拿起來,解開綁在它腳上的竹筒,這是從帝都來的信,「太好了,新的汀州州府已經在上任的路上,再有幾天就可以抵達了。」
現在她只希望那些人能夠儘快的找她,把他們的要求談清楚了。
又要天黑了,&bp;徐錦寧仰頭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下弦月清冷如鈎,旁邊只有那麼幾顆星星點綴着。
徐錦寧想到那天晚上跟徐錦昭、婉兒一起放花燈,&bp;不知道倉庫里還有沒有孔明燈了,她叫來一個侍衛,讓他去庫房裏看看。
沒一會兒,侍衛回來告訴她,倉庫里只有一些還沒有組裝好的孔明燈,還有一些糊紙,徐錦寧便直接讓他去準備一些漿糊過來,她要親自將這個孔明燈組裝好。
諸葛天運站在窗口看着那削瘦的背影,不禁感慨着徐錦寧當真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心愛的男人在這裏生死未卜,她還能夠冷靜對待。運籌帷幄,絲毫沒有出現任何的慌張。
若是換做別的女子,估摸着早就哭的不成樣子,覺得溫丞禮沒救了,哭的死去活來了吧?
徐錦寧的堅持讓人敬佩,諸葛天運收回目光轉身看向溫丞禮,「主子,你選的女子的確與眾不同,讓人敬佩。」
一夜過去,趙管事將他們帶來的這些近身侍衛全都調查了一遍,果然找出兩個身份存疑的人,可他還沒有將人帶到徐錦寧面前嚴加審問,他們就咬舌自盡了。
徐錦寧知道後也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讓他多加小心這些府上的人,千萬不能再出現類似的問題。
也是他們這段時間疏於防範,才會讓人鑽了空子。
徐錦寧不能不休息,除了趙管事和綽痕、諸葛天運之外這裏就沒有她能夠信任的人了。
徐錦寧只睡了一上午,中午用完膳後就呆在了溫丞禮身邊照顧着,溫丞禮的氣色比昨天還要糟糕,臉色已經開始泛着鐵青。
嘴唇也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黑色,諸葛天運說要是等到溫丞禮的血液全都變成青黑色,身體僵硬之後就徹底救不會來了。
徐錦寧心裏已經着急的不成樣子,心口一團火熊熊燃燒着,她克制住自己要出去辱罵那些人的衝動,沉默不語。
綽痕趴在窗口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要是主子真的出事了,徐錦寧還不得跟着殉情啊,那人真歹毒居然用這樣的手段。
他也很擔心婉兒,婉兒已經失蹤一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里,只能困在這座汀州城內。
走不掉,那些百姓還不顧之前的情分逼着他們離開,實在是太過分了,虧得徐錦寧之前還那麼照顧百姓,還將那些小怪物們都醫治好了。
現在那些人不但不好好報答感謝徐錦寧,還要這上面火上澆油,實在是太過分了。
徐錦寧幫着溫丞禮把嘴邊的黑血擦乾淨,回頭就看到綽痕在那兒齜牙咧嘴,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嘟嘴一會兒又是一副兇狠的樣子。
臉上的表情倒是挺豐富多彩的,徐錦寧將手中的毛巾扔給他:「還愣着做什麼,去把藥煎了。」
綽痕悻悻的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