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肉咽下去,趕緊跟着人去打水。
溫丞禮將人放到床上後便坐在床邊看着徐錦寧的睡臉,他抬手將她臉頰上沾着的黑灰擦掉,女子的睡顏褪去了孤傲與冷冽,反而顯得異常的平靜、安然、乖巧的像是一隻小貓咪。
徐錦寧又有多少秘密?
聽到窗口的動靜,溫丞禮起身,便看到紅衣男子絕冷的目光鎖在他身上。
溫丞禮悄聲說:「出去說吧!」
他知道喬昱有些問題要問他,同樣的,他也有很多疑惑要解答。
兩人沒有回到庭院中,只走到另一邊的空屋子。
屋子裏沒有掌燈,一股子潮濕味!
兩人就站在黑暗中,喬昱率先開口:「那首曲子你應該很熟悉吧!」
「聶白曾經吹過!」
溫丞禮不會記錯,這首曲子是他小時候在冷宮裏經常聽到的一首,是聶白吹奏過得,聶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坐在冷宮外吹這首曲子,當時他還隔着冷宮的門跟他對話過,他說:「能聽懂這曲子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在尋找下一個能聽懂它的人!」
那天晚上,聶白坐在冷宮外吹完曲子離開後,冷宮便遭遇了巨變,一夜之間血流成河,焰火滔天,到處都是撕裂悽慘的喊叫聲……
離開冷宮之後,他也曾去找過聶白的下落!
「這個聶白是什麼人?」喬昱不解,這是他第二次聽到聶白的名字了。
「夏國朝堂有左相右相,還有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統領者,我們統稱他為鬼相!」溫丞禮跟他說這些,只是想要知道他跟聶白的關係,他轉身,「你跟聶白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知道這首曲子?」
喬昱搖搖頭,語氣冷冷:「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你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知道流火刺客團?你究竟是什麼人?」
喬昱只覺得腦袋炸裂,他疼的趕忙扶着門框,「不記得,不知道!」隨即,他猛地抬頭怒視着溫丞禮,「那你呢?你跟聶白又是什麼關係?」
溫丞禮用力的說出兩個字:「死敵!」
「死敵?」
「這個你無需知道,既然你跟鬼相和流火都有關係,我會幫你恢復記憶!你最好祈禱你跟聶白沒有什麼關係,否則……」
「我必死無疑?」喬昱肯定的問他。
「好自為之吧!」
喬昱失去大部分記憶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他是受了傷被徐錦寧救回去的,徐錦寧也曾經調查過他的身份,但是無果。
喬昱這個人就像是被憑空捏造出來的一樣,他沒有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他又是哪國的人?
疑點太多,只能一個個去解答。
跟喬昱不歡而散後,溫丞禮便看到那黑色烏鴉,這墨鴉也是聶白喜歡豢養的寵物之一,這些烏鴉盯着人真的非常不舒服。
聶白能被稱為鬼相那不是浪得虛名的,估計現在他們已經在聶白的監視下了。
霍驍在夏國權勢滔天,幾乎把控整個朝堂,溫丞禮也不知道那一紙賭約是否還奏效,若是他反水,那後果不堪設想。
最後遭殃的始終是夏國百姓!
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郎斌悄然的出現在溫丞禮身後,溫丞禮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一句:「什麼事?」
「在蠻夷大營內發現聶白蹤跡,這次蠻夷發動總攻應該是在他的授意之下!」郎斌說。
「聶白,究竟想做什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這個問題怕是只有聶白自己才會知道,還好他之前已經猜到特地給徐錦恆留下了錦囊,聶白機智過人,若想拿捏實屬不易。
「霍丞相那邊也有來人,寧都傳來消息,我們有三處暗線莫名其妙的失去聯繫,第二天他們的屍體出現在了亂葬崗,怕是霍丞相的人已經頂替了我們原來的暗線位置!」
「這老狐狸一如既往的奸詐狡猾,既然他斷我三條暗線,那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吩咐寧都剩餘暗線,權利搜尋霍驍的人,一個都別放過!」
「是!」
郎斌走後,房間裏只剩下溫丞禮,他走到門口,雙手搭在那已經腐爛了一半兒的欄杆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