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德吧!人趙雲招你惹你了。」
議論聲頗多,來了柳家,見了柳如月,便不自覺的扯到趙雲和瞎眼的柳如心,惋惜與譏諷自是少不了。
「趙家來人不。」
不少人望看門口,想瞧瞧趙家,是否也會派人來。
到了都未見。
想想也對,雖為親家,也是仇家,一場偷梁換柱的婚禮,已讓趙家,已讓趙雲,成忘古城最大的笑柄。
要來也不是賀壽,而是來砸場子。
別說,趙家真有這念頭,卻被強勢壓下,倒不怕他柳家,而是怕天宗,那可是一尊龐然大物,惹不得。
「承蒙各位賞臉。」
今日的柳蒼空,那叫個意氣風發,身穿一件紫金大袍,榮光滿面,正值壯年的他,氣血不是一般的旺盛,最主要的是腰板兒挺的直,有個賊長臉的女兒。
柳如月自是在。
拜了天宗的師傅,氣蘊都不一樣了,越來越像她的師尊,舉手投足間盡顯風華,獨有一份清冷與孤傲。
「天...天宗到。」
門外的小廝,高呼了一聲,許是太驚,話都沒喊順。
「天宗?」
滿園賓客皆驚異,一瞬集體起了身。
天宗來賀,多大的面子啊!
瞧柳蒼空,逼格晃眼,差點兒當場飛升了。
長臉,這場壽宴太特麼長臉了。
比起這個,啥個錢莊被盜,兵鋪關張,都不是事兒。
「請,裏面請。」
萬眾矚目下,有一個白衣青年,走了進來,衣不染塵,生的器宇軒昂,手握一紙摺扇,很有節奏的搖着,頗享受世人敬畏的目光,行走中逼格漸入佳境。
說是天宗來賀,並不確切。
他,也僅僅是一個弟子,代表不了天宗。
就這,就足夠柳家蓬蓽生輝了。
自古,能入天宗之人,起碼也是大族的子弟。
「他...是個男的?」
「俺以為是個娘們兒呢?咋還塗胭脂水粉。」
「從未見過。」
「名華陽,天宗的三代弟子,與柳如月同門。」
議論聲不斷,多竊竊私語。
「華師兄。」柳如月已迎了出去,笑的那叫個嫣然。
這一笑,好嘛!還挺般配。
柳蒼空看着自也心歡喜,比起趙雲那個廢物,這華陽養眼多了,有個天宗的女婿,走哪都倍兒有面子。
「祝前輩,福如東海。」
華陽一笑,文質彬彬,頗懂禮數,主要是為了保持形象,若非柳如月,他平日裏都懶得搭理小家族的。
話落,賀禮已奉上。
乃一方寶盒,雖被密封着,卻是有藥香四溢,不用說,是一顆真正的丹藥,且品階不算低,看的在場賓客,都眸光熠熠,天宗來的人才,果是大手筆啊!
「趙家到。」
門外,又有高呼,喊的賊響亮。
「還真來啊!」賓客的目光,皆被吸引走。
入目,便見武二。
是一路小跑兒進來的,還抱着一個玉匣子,少爺臨走前有交代,大壽時就給人送來,晚上可能要用的。
「顯然是代替趙雲來的。」
不少老傢伙都捋了鬍鬚,如此也好,免得尷尬。
「柳家老爺,壽比南山。」
武二虎頭虎腦,奉上了玉匣子。
「嗯。」
柳蒼空看都未看,一聲輕嗯不咸不淡,至今,還再為兵鋪一事而惱火,不自覺的遷怒於那個廢物女婿。
柳家管事已上前,隨意的伸了手。
許是小看了玉匣重量,一個沒拿穩,摔了下去。
咔嚓!哐當!
這兩道聲響,不分先後,玉匣被摔裂了,玉匣中的寶貝,也隨之摔出來,落地的聲音,duangduang響。
「這....。」
見了那玩意兒,在場的賓客,倆眼都直了,連華陽瞧了,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