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送到她面前。
「張嘴。」
「啊……」翁千歌乖的很。
被他餵着,偷眼瞄他。
她以前,為什麼就那麼煩他呢?
這麼好的哥哥,即使不是親的,也夠好的了。
顧沉一抬眼,和她四目相視。
「在看我?」
「嗯。」
翁千歌心上有點酸,因為慚愧自責。
「顧沉哥,有人跟你說過,你長的很好看嗎?」
顧沉木着臉,一本正經。
「你覺得,即使有人說過,我還能記得?」
「哈哈。」
翁千歌大笑,「那你記住了,今天我說過了。」
說話時,掌心拍在了他肩上。
顧沉微怔,看了眼肩上的手,彎唇一笑。
「嗯。」
……第二天,翁千歌打着哈欠下樓。
昨晚她毫無疑問的熬了夜,下眼瞼發青就是證明。
吃過早餐,顧沉先去備車。
他一走開,翁千歌眼神還留在他身上沒移開。
左雲見了,忍不住調侃。
「行了,成天在一起,就分開這麼一會兒,這都捨不得啊?」
「媽。」
翁千歌臉頰一熱,「不是這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嗎?
顧沉就是我哥哥,不要逼他了。」
左雲撇撇嘴,收到翁華清的暗示,一些話始終沒說。
「爸媽。」
翁千歌渾然未覺父母的眼神交流,她有些些疑惑。
「我和顧沉,從小到大,就一直吵架嗎?」
她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是那麼惡劣。
「倒也不是。」
左雲喝着米粥,搖搖頭。
「有那麼些年,你們還挺好的。」
嗯?
翁千歌一怔,大為吃驚,不由挺直了身子,雙手撐着桌面。
「有嗎?
是什麼時候?」
哎。
左雲嘆息,很是無奈。
「你不記得了。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當年你車禍,失了記憶,今天又輪到了顧沉……」「媽。」
翁千歌着急,她更在意左雲剛才的話。
「你說我和顧沉挺好過,是怎麼回事?」
左雲搖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是在你們留學那段時間。」
睨了眼翁千歌,如今提起來,做母親的還是怨念滿滿。
「那時候,你們兩個都野了,哪裏會跟我說那麼多?
你啊,也就是給家裏寄過幾次照片,有和顧沉一起的。」
翁華清點點頭,「你們兩個從小不對盤,能在一起遊玩、拍照,是很難得的。」
翁千歌:……是嗎?
可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她和顧沉一起遊玩,還拍照?
並且寄給了家裏?
天!這簡直是無法想像!左雲白了她一眼,「知道你不記得了,不用想了,回頭再鬧頭疼。」
「千歌。」
顧沉站在餐廳門口,「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
翁千歌起身,跑向顧沉。
「爸媽,走了啊!」
上了車,翁千歌還是一副深思的模樣,止不住的,還去偷看顧沉。
有心想要問一問,但又被自己蠢笑了。
「笑什麼?」
顧沉握着方向盤,「有高興的事?」
「不知道算不算。」
翁千歌也沒有瞞着他,「剛才和爸媽說起,我們倆留學那段時間挺要好的,一起去旅行,還拍了照片寄回家。」
她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你能想起來嗎?」
顧沉沉默,兩秒,搖搖頭,「沒有印象了。」
「哦。」
翁千歌說不上失望,相反的,她有點恨自己。
為什麼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原因,是為了個渣男。
可為了個渣男,連同她和顧沉可能是唯一一段美好的回憶都沒了,嘖,真是不值當。
想起那個渣男,翁千歌猛的捂住了太陽穴。
頭,又隱隱作痛了。
顧沉察覺了,「頭又疼了?」
「嗯。」
翁千歌點點頭,「沒事,一點點,我休息一下。」
「好。」
休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只要不去想那個渣男。
但翁千歌也清楚,她這毛病,只怕根源在那個渣男身上。
很多時候,她都不能理解,她這個性格,竟然為了一個渣男落下了『不治之症』。
翁千歌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就連和顧沉的婚姻,她不是都已經放下了嗎?
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做兄妹,怎麼那個渣男的坎,就是過不去。
或許。
翁千歌的手,下意識的搭在小腹上。
是因為他們曾經鬧出過人命?
嘁。
翁千歌薄涼的一笑,荒唐。
趕到約談的地點,時間比約定的早了不少。
翁千歌翻看着資料,對一會兒談判沒什麼把握,顧沉就在一旁守着她。
「顧沉。」
翁千歌突然看向他。
顧沉點頭,「什麼事?」
「你……」翁千歌把手裏的那一沓子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
「幫我看看吧?」
顧沉眉目輕聳,「什麼?」
「拜託了。」
翁千歌雙手合十,拜託狀。
「我知道你失憶了,可是,你只是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這些,也許你沒有忘記呢?」
顧沉眉頭深鎖,凝望着翁千歌,好半天沒說話。
翁千歌試探:「顧沉?」
「你不懂。」
顧沉擰着眉,搖了搖頭。
「我現在感受……」「我怎麼不懂?」
翁千歌一時沒控制住,舔了舔唇縫,有些話,她連對以前的顧沉都沒說過。
那是因為,父母不讓。
她在加國留學時,遇到了渣男!她還和渣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