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疑惑。
「晚阿無和晚星起太特殊了,我宗私下確實與他倆有過多的接觸,自從烏賢生把這事暴露出去後,直到現在,外面的傳言傳得可起勁了,根本沒消停過,對我宗的名譽聲望影響極大,在這種四處都是風言風語的情況下,你還要和晚阿無在一起的話,那不就坐實了這事,我宗說不定就要被扣上謀逆之罪。」
這可不是小事,有多少人在盯着滄極宗,盯着匿名公告是否屬實,一旦宗門的名譽聲望下降,那對宗門的發展可就不利了,勢力地位也會受得影響。
「可阿無是無辜的,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應該被人追殺,師父,我求你放過她吧。」應思期哀求着。
「你還為她求情,她都把你禍害成這副德性了。」岩時陌面色有些慍怒。
「這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就一定要殺她。」應思期據理力爭。
「師父。」這時,桑言祈弱弱的道,「其實我覺得阿無太可憐了,我也覺得她沒做錯什麼。」
「對啊,她為什麼非死不可。」伊欣然也覺得晚阿無挺好的,雖是魔修者,但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岩時陌嘆了口氣,他的徒弟們怎麼說都說不聽呢,現在不是晚阿無無不無辜的問題,而是宗門要和晚阿無劃清界限,尤其是應思期,若還和晚阿無在一起,就會對宗門不利,哪怕應思期脫離了宗門,與宗門斷絕關係,也挽不回宗門的口碑,多多少少會受得影響。
流言蜚語產生的傷害就是那麼嚴重,一旦滄極宗的名聲受損,世人不相信滄極宗,那麼就會拿另外三大宗門做比較,肯定都覺得滄極宗最差勁,得利的就是另外三大宗門,更何況,靈修者和魔修者的立場和理念,乃至信仰都不同,他不允許門下弟子做出此等有違原則和底線的事。
他意味深長道「思期,我原本已答應放過晚阿無和晚星起,給他們自由,可是看你這副樣子,讓我對他們不放心了啊。」
聞言,應思期傷心的哽咽了,想說話卻又說不出。
岩時陌激動道「我對他們已經夠仁慈了,不僅沒殺他們,還給他們機會去尋找晚家一案的真相,哪怕他們把第五願帶走,哪怕他們還有復仇的心思,我都沒有真正的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們是不必非死不可,所以我才多次放過他們,但他們不能得寸進尺,把我宗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或許是他對晚家念有舊情,尤其是知道了晚家一案的真相,知道晚家確實是無辜的,或許是他憐憫晚阿無和晚星起,晚塵顏死了,他們無依無靠,對靈修界的威脅性不大,又或許是之前冷不遠的堅持和苦苦勸說,總之他沒有痛下殺手,然而一時的心軟,終將帶來了麻煩。
此時應思期的心情很複雜,他明白師父的意思,確實是給了他們很多機會,對他也是極好的,他真的很感激師父,只是在刑雷庭的時候,師父是真的下了殺心,幸好不遠師叔將他們救走了,但他並不恨師父,不怪師父,因為他的事,的確給宗門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他緩緩的跪下了「師父,弟子錯了,辜負了你對我的期盼,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你放過他們。」
岩時陌厲聲道「好,那你答應我,從此以後不再和那晚阿無有任何的瓜葛,不許再見她,若能做到,我就不殺她,若做不到,那她還得死。」
應思期覺得好難受,要他放下晚阿無談何容易,他喜歡她是不會改變的,心裏的苦楚漸漸加深,但他只能忍下,就算他堅持有何用,晚阿無已經先放下他了,師父也逼着他放下,若不答應,晚阿無的處境就會更加困難。
思前想後,他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從此以後我和她再無關係。」
聞言,伊欣然愣住了,應習人更加驚訝,看着哥哥痛苦的表情,他知道這句話說得有多違心。
「師兄,你真的肯放下?」桑言祈呆愣道。
「我不能因自己的一己私慾壞了宗門的名聲,不能磨滅師父對我的期望。」應思期低着頭,隱藏着自己的悲傷。
「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你有這番覺悟便好。」岩時陌很滿意應思期的回答,終於露出了笑意,勸誡道,「修行之人要做到致虛極,守靜篤,莫要被凡塵之事蒙住了心。」
岩時陌說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