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說蔡家好好的,沒聽說有什麼事。
接了這個消息後,他才總算放下心。
他堅信只要她沒事,那她必定是在等他,只是因為無法聯繫上,所以只能忍着等待着。
那時的生活很苦很苦,飄零不定,缺衣少食,可他心中總有一個發亮般的念頭在鼓勵着自己,讓他能一直堅持拼下去。
他必須活下去,過得好,學得好,因為他深愛的那個女子正在帝都等着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能回帝都,他幾乎是馬不停蹄般趕路,直奔的是蔡家門口。
不料她媽媽低着頭出來,說她不在,還說她已經嫁人了
他那時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反正行屍走肉了大半年,直到三哥寫了信給他,說家裏的難關總算過去了,終於苦盡甘來。
三哥讓他學成後回帝都,還說他已經回去了,在老家等着眾人回歸。
可他一點兒也不想回那個傷心地,直接選擇南下實習,準備就業。
不久後,他遇到了妻子,兩人因興趣差不多,專業差不多,工作的地方還一模一樣,很快走到了一塊兒,並在同事的幫助下成了家。
自那以後,他就將「蔡雲煙」擱在內心的深處,不敢再觸碰。
每一次翻看醫學字典的時候,他和她的合照會跳出來。
他會默默看上幾分鐘,逼自己不要回憶太多,然後低頭繼續工作。
他心裏曾怪過她,怪她不守當初的承諾,後來回念一想當時情況那麼複雜,她必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自己只能讓自己釋懷。
日子長了,往事慢慢模糊了,當心中那個嬌美青澀的人兒卻依舊清晰。
這是他的秘密,他從沒跟其他人說過,即便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回帝都後,他沒去老宅那邊打聽什麼,即便是逢年過節去過老宅祭拜祖先,他也沒有去後方的蔡家老宅打聽什麼。
只聽過三哥說過,說都已經早搬走了,什麼人都留下。
從沒想過今生今世他還能再看到她,可老天爺就這麼愛戲弄人,就這麼讓他們相遇在醫院的門口。
她變了一些,眉眼成熟了,容貌也變了不少,但她眉眼處的那抹溫柔仍如往昔,還有那清麗脫俗的氣質,仍是一模一樣。
來來往往的人潮中,他就那麼一眼認出她來。
那一刻,他的心忘了跳動,就那麼愣愣盯着她看。
她也看到了自己,很快紅了眼睛,轉而溫聲跟他打招呼。
他告訴她自己已經調回來,在中心醫院骨科工作。
她微笑點頭,嗓音微啞「有空我來找你敘舊。」
那天下午,他的心一直亂鬨鬨的,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感受,但內心深處的不平靜,他仍能深刻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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