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天烈?」
白衣女子念叨了一番,冷漠地道:「我記住他了。」
白衣面甲男微微一笑。
能讓妹妹轉移注意力就好。
白衣面甲男又說了一些最近世界盡頭比較活躍的新生代強者。
白衣女子忍不住有些感慨:「想不到成為巡天使這些年,世界盡頭又出現如此多的強者。」
白衣面甲男輕聲道:「真理的修行,不進則退,冒出這麼多的強者,也就意味着會死掉更多的強者。」
由於真理序列的緣故。
有些『真族』之間,天然就有着仇怨。
比如他們拘天一族,以隔壁的囚天一族便存在着真理序列上的相似,也存在着很多細緻的不同,這就導致兩大真族之間,經常會產生摩擦。
偏偏這種事情對於兩族而言,都是樂意見到的。
因為這對於兩大真族而言,都可以借他山之石以攻玉。
「哥哥是不是快參與真理殿堂的考核了?」
心情有所好轉的白衣女子,主動詢問白衣面甲男。
白衣面甲男微微搖頭道:「我與妹妹走的路不同,沒有成為清道夫,也沒有成為巡天使,所以想要參與真理殿堂的考核,還需要在之後的真族戰場進入前一百,才能得到考核資格。」
世界盡頭的各大真族,雖然都具備着成為清道夫、巡天使的資格,可名額有限,並不是所有真族都奪得名額,也並不是所有真族都想要成為清道夫和巡天使。
比如白衣面甲男,就不想成為清道夫和巡天使。
他所走的路也完全不同。
白衣女子輕聲道:「哥哥自身的修為早已混沌元初之境,拿下考核名額手到擒來。」
白衣面甲男雖然也很自信,但還是謙虛地說道:「但願如此吧,據說這一次的真族戰場,會有當年堤壩世界的生靈出現,到時候哥哥也去見識見識。」
白衣女子一聽到『堤壩世界的生靈』,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想到了不死夜帝。
一時間,白衣女子面紅耳赤,嬌艷欲滴。
白衣面甲男見狀,自知失言,嘆了口氣道:「妹妹,你又失態了。」
白衣女子緩緩閉上眼睛:「哥哥去忙吧,妹妹要消化一下。」
白衣面甲男也很無奈,但現在說什麼也效果不大,只能身形一閃,離開了這座被稱為『鏡湖』的禁閉之地。
拘天一族的生靈,歷來喜歡拘禁他人以此來磨礪自己的真理序列。
所以像這種『鏡湖』一類的禁閉之地,對於拘天一族而言,簡直就是頂級折磨。
在白衣面甲男離開之後。
白衣女子俏臉越發紅潤,身子蜷縮成一團。
在鏡湖中,漣漪越來越大。
啪――――
啪――――
啪――――
自鏡湖那蔚藍的天穹之上,一根閃電鞭猛然揮動,狠狠抽打在白衣女子身上,打的白衣女子衣衫破碎,閃爍着雷火,在白衣女子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白衣女子神色痛苦的同時,又在不停念叨着一個名字:夜帝。
念的越多。
挨得打越多。
可白衣女子卻樂此不疲。
世界盡頭,即是真理之海、黑暗魔海。
無窮無盡。
無邊無際。
在相隔拘天一族不知道有多少界距離的一片黑暗魔海。
只見有密密麻麻的界域堆積如山。
每一座界域都相當於夜玄所在堤壩世界的至高九域,每一座界域之內,都蘊含着億萬界域。
就是這樣的界域,在這裏堆積成山,密密麻麻仿佛垃圾一般。
雜亂。
潦草。
可在這些堆積如山的界域上空,卻懸浮着一座座囚籠。
在每一座囚籠裏面,都盤坐着一道身影。
或老或少。
或男或女。
或者不男不女
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