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都由着他吧。」
等到二人用過早餐後,便有人來到了這座小院。
來者正是那日迎路朝歌入門的謝長老。
謝長老看着同住在一起的路朝歌與蔣新言,沖蔣新言眨了眨眼睛,傳遞了一個略顯曖昧的打趣目光。
「路掌門,昨夜在我春秋山,可還住的習慣?」謝長老沒忍住,連着路朝歌一起打趣。
「前世都住了多少年了,能不習慣嗎?」路朝歌在心中道,嘴上說着:「睡得很香。」
謝長老小嘴微張,道:「路掌門看來是對於今日的考驗,毫不擔心。」
「還好還好。」路朝歌道。
老子擔心個屁啊jpg。
就不帶怕的!
「那……路掌門便隨我來吧。」謝長老做了個請的手勢。
蔣新言卻皺眉直接打斷,道:「先說去哪。」
「春秋台。」謝長老也沒打算隱瞞,反正到地方了自然就知曉了,早說晚說都一樣。
蔣新言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路朝歌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於……
「春秋台,我熟啊!」他在心中道。
試想一下,以他那性子,在春秋山當蔣新言弟子時,會沒上過春秋台嗎?
確切的說,他不僅上過,上得還挺勤……
頻率很高,次數極多,有時候還一天好幾次。
這讓前世的蔣新言頗為頭大,只覺得自家弟子實在是安分不下來。
「那便勞煩謝長老前方帶路了。」路朝歌淡淡一笑。
好久沒上了,還有點心痒痒。
到了地方後,路朝歌發現春秋山的一眾高層都在,但弟子們卻沒有一個在現場的,除了……裴淺淺。
路朝歌剛到,這位元氣少女就在人群中踮起腳尖,然後朝着路朝歌揮手呢。
只不過,直接被路朝歌無視了。
三位太上長老中,為首的那位沖路朝歌吧啦吧啦了半天,無非就是講了一堆之所以選擇春秋台作為考驗的廢話,又水又無趣。
路朝歌一邊聽,一邊點頭,實際上已經在走神了。
他只捕捉到了幾個最為關鍵的詞。
「一共比三場啊,想上場的都出列,然後對手我來挑。」
「春秋台的規矩我熟,在這裏切磋,就跟我上次與俞月還有裴淺淺切磋時一樣,要把修為壓制到同一境界。」路朝歌在心中道。
而且根據這幾位太上長老的意思,她們也沒說路朝歌一定要贏,就是大傢伙想要看看這位春秋山女婿的表現。
畢竟,路朝歌雖有同境無敵之稱,但那指的是同境。
他的確曾在第三境時,於切磋中一人獨戰俞月與裴淺淺,但與今日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無他,裴淺淺與俞月,皆不是大修行者!
修行者一旦踏入第五境,那便是實質的飛躍,會有翻天覆地,截然不同的巨大變化。
到那時候,就算重新把修為壓制到第四境,很多優勢依然是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麼春秋山宗主衡音直言,路朝歌如今還沒有資格讓他出手。
哪怕他把修為壓到第四境三重天又如何?
他的槍勁,肯定比路朝歌的劍意級別要高,畢竟人家是第八境的大佬。
本命神通也同樣如此。
更別提是成為大修行者後帶來的巨大增益。
這一點,路朝歌心中也是清楚的。
當日於墨門山門前一戰,如果俞月與裴淺淺已入第五境,他肯定做不到以一敵二。
而且別忘了,先前說過,曾經的蔣新言,是四大宗門內,唯一一位第五境大圓滿的高層,其他所有四大宗門的高層,皆是第五境之上!
自從蔣新言成功破境後,四大宗門內就不存在第五境的高層了。
在場隨便挑個人,少說都是第六境!
第五境與第六境,那就更是兩個概念了。
因此,對於路朝歌了解稍少的春秋山眾人,幾乎無人覺得他能贏上哪怕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