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兒子是人,難道別人都不是人?」
胡月紅剛想繼續發火,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沈正紅那冷沉眼神時。
她那用到喉嚨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心裏生氣一抹酸楚,無數的委屈湧上心頭。
她不明白,現在的沈正紅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自己心裏有委屈,沈正紅從來都是安慰,從來不會對自己大吼大叫,更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盯着自己。
還有兒子沈蕭也是,以前這小子每次在她面前都是笑嘻嘻,一副長不大的孩子模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不在跟正面親密了?
甚至剛才他居然還會那樣的吼自己,甚至還有那殺意濃重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可是他的母親啊。
怎麼會這樣?
她想不通,沈正紅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只留下胡月紅一個人站在狼藉的房間裏。
醫院裏,沈蕭在胡月紅離開之後,重新坐起來。
坐在病床上,傻呆呆的愣神了好久,才穿鞋下床。
來到外面的護士站,問護士小姐借了紙筆。
然後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一邊回憶,一邊在信簽紙上寫着什麼。
有人名,也有地名,還有一些他覺得值得記錄下來的東西。
這些都是十多天來,他那些奇怪夢境中出現過的人事物。
然而,雖然夢境的劇情連接到了一起,但是,他卻一點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畢竟,這個夢境並不是有前因後果,更多的好像是在某個事件的當中切入。
前不前,後不後的。
搞得他是一頭霧水。
看着信簽紙上的那些東西,手裏的筆,來回移動。
好一會過去,都沒有整理出頭緒,只得把筆和信簽紙往床頭的小桌子上一丟。
隨即又躺在病床上,雙目定定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不斷的思考着夢魘中的那些事。
不知道想了多久,夢魘乍醒帶來的腦袋刺痛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隨即困意襲來,他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睡去。
不出意外的,他又做夢了。
只不過這一次的夢境,有些不一樣。
他的意識再次來到了崇山峻岭中的,山巔斷崖。
上一次夢境中出現的對話,還有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而他也是在玄庭進入陣法,耀眼白光閃過之後驚醒。
「醒了?」
「餓了吧?」
沈蕭的意識有些愣怔,機械的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分散的瞳孔收縮聚焦。
「爸,你怎麼時候來的?」
他聲音剛落下,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一次他的腦袋沒有刺痛。
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滿頭大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