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兩千具屍體,就狼狽而退,看來這鄭國也是樣子貨啊。」
一個面容粗獷,手旁放着一把橫刀法器的中年漢子,道:「道友,你沒在軍伍中打過滾兒,可不要亂說,這才第一天,鄭國大軍總要試試石荊關的守御力量,哪有一開始都全軍壓上的,那傷亡該多大!」
說話之人,顯然未入道前,曾為凡俗戰將。
那青年道人明顯有些不服氣,道:「你倒說說,這鄭國需幾日破關?」
那中年漢子,皺眉道:「這能如何預測?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不過,如石荊關這樣的關城,依俺看來,鄭國要丟下兩三萬軍卒骸骨,才能破關而入。」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殘酷性。
不過,好在此堅關之後,就是一片坦途,蘇國南三郡幾乎無險可守,土地平曠,到時鄭國大軍就可長驅直入,風捲殘雲。
一眾通法、元罡之境的道人,都是問着原因。
這邊粗獷漢子向一干同道解說原因,這邊廂,二樓之上,身着金線玄色長袍,頭戴魚粱冠的羅真扶欄而望,兩道斜飛入鬢的細眉之下,恣睢、陰柔目光閃過一絲玩味,須臾,搖頭失笑。
不遠處正在拿着匕首,修剪朱紅指甲的黑裙女子,抬起一張妖冶的面孔,巧笑嫣然道:「羅師兄在笑什麼?」
羅真譏誚道:「一二連真流都不入的修士,於此預測國戰勝負,難道不可笑嗎?」
「的確可笑。」虞惜霜說着,當真嬌笑一聲,佳人花枝亂顫,凝霜皓腕佩戴的紅色小鈴都是發出清樂之,至於紅色抹胸之下的一對兒偉岸,自是跟着顛了幾顫,溝壑深深,白皙如雪。
此女為少陰魔宗弟子,對羅真倒也並非仰慕,而是性情如此。
此女有着兩幅面孔,人前妖嬈、嫵媚,可謂煙視媚行,但若真信了她的暗送秋波,等待的就是秋冬之凜冽清霜。
虞惜霜,正如其名。
似乎此女以此為樂,並且樂此不疲。
言及此處,不得不提一下魔門六道魁首——三陰魔宗。
太陰,玄陰,少陰三脈,當年也是正宗的道家玄宗,但氣一分清濁,二分陰陽,三陰魔宗因為修真理念不同,與修着清氣的三真大教存在大道分歧,遂被斥之為魔道之流。
剛開始還辨白,但後來隨着時間流逝,也就不怎麼在意。
其中,太**脈,修天陰之氣,汲取天地之間的太陰之氣以及太陰星力修煉,功法玄妙、精深,與魔道自是不搭邊。
太陰宗則為三陰魔宗正統,而羅真正是此宗門人,在前不久力壓其他二脈道子,成為三**子。
而玄陰則修地煞之氣,采地煞濁氣於己身,此為正道玄宗所不容。
而這次兩國相爭,玄**脈也來了一位道子,屏風之旁,一位玄陰一脈的聖子,正在打着瞌睡。
至於少陰,則修人陰之道,此宗只收女弟子,或者男生女相,陰柔之氣充裕的少量男弟子,此宗弟子往往成雙成對,修爐鼎兩修之道。
並不是那種下三濫的採補之術,而是女子兩修之道,一旦結為道侶,就是至死不渝。
如此百合之道,自然被斥為魔門之流。
可三陰魔宗,正合天地人三才之位!
至於虞惜霜因為體質特殊,身具九陰之體,在宗門內受着不少追捧,但此女偏偏人前煙視媚行,人後高冷如清霜,以戲弄人為樂,如非背後有其小姨——一位飛仙大能相護,早就被人鎮壓。
從蘇照前世的話說,這就是吊人的綠茶,享受被舔狗、備胎追捧的感覺。
羅真身為三陰魔宗聖子,歲不過二十一,就已步入神照二重天,在虞惜霜眼中,自然視其為獵物。測試廣告2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陰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