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腐化了,完全貪圖享受,又抱着僥倖心理,所以才這樣顯得表面上碌碌無為。
他覺得只要自己不去做那些事情,那麼即便是出事兒,也不會得到懲罰。所以我們不能說王飛騰大人有多大的參與度,但這樣的昏庸和自私,卻也絕對不應該!枉費了陛下對他的信任!」
「對!」
景和帝非常贊同柳銘淇的說法,他眼睛有些冷:「王邵儀……其心可誅!!」
王飛騰可是景和帝的潛邸之臣,正是因為信任他,景和帝才把他放在戶部尚書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做出什麼好成績來,反而迅速被拉攏腐化,完全淪為了擺設,卻還不向皇帝報告情況。
這最後的一點,是景和帝最不能忍受的!
昏庸一點沒有問題,但你如果連最起碼的忠誠都沒有了,只剩下表面上的唯唯諾諾,實際上卻在夥同別人挖我的牆腳跟,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柳銘淇沒有搭話,再說道:「張翔張大人這邊,我沒有什麼好講的,小臣懇請陛下嚴查之後,將他的罪惡公佈於眾,然後再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這是柳銘淇第一次說起要斬首。
而且還是一個從二品的大員!!
景和帝乍一聽還有點不適應,「殺了……張陶山?」
「對!」
柳銘淇斬釘切鐵的說:「別的人就算是犯一萬次錯,那都屬於全天下的事情,和全天下有關。唯獨陛下您的內務府,是屬於您一個人的!說得不好聽一點,張大人就是您的家奴。
別的人挖整個大康朝的牆角,那也就算了!可是張大人卻直接挖您的根基,而且是這麼的嚴重。您不殺了他,小臣敢肯定,下一個內務大臣絕對也會學他一樣,反正最不當死嘛,怕什麼?」
景和帝的臉色變了。
各種色彩都有。
可是他卻還沒下定決心,只是問另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銘淇,現下大臣們都在忙着做賑災的事情,戶部和內務府的帳薄全都燒毀了,倘若沒有證據就貶掉殺掉一批人,肯定是不大好的。
但想要清查戶部和內務府的帳薄,卻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還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好的。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內務府和戶部的那群計吏,許多人都是柳銘淇親自教他們的複式記賬法,以及大小寫數字。
所以景和帝實際上希望柳銘淇能做點什麼事情來。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第一次柳銘淇展示自己的計算才能時,六個宦官都比不過他。
豈料柳銘淇笑了起來:「簡單得很……陛下,我們就用戶部和內務府的計吏就行。」
景和帝:「!?」
他一臉的不善,你小子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柳銘淇馬上察覺到了,趕緊道:「小臣沒有亂講,不過咱們調個位置……讓內務府的去查戶部的賬,讓戶部的去查內務府的賬。做得最好的,直接赦免死罪,允許他們回老家吃乾飯。做得最不好的幾個人,一律砍頭。」
「啊!!」
景和帝驚呼了起來。
旋即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妙!哈哈……妙!哈哈……咳咳……」
太過激動之下,景和帝邊笑邊咳嗽,嚇得太后趕緊拍了拍他的手,「皇上,皇上,冷靜點!」
「咳咳咳……」
景和帝又咳嗽了幾聲,才笑着恢復了正常,「娘,我沒事兒。」
他示意柳銘淇道,「銘淇,你這法子很好!恩威並施,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陛下請說。」
「他們的帳薄都毀掉了,彼此又怎麼來查賬呢?難道要從地方上、各個部府之中調集原始的賬單來?」景和帝皺眉道:「那未免太過繁瑣了吧?時間也會花費很多。」
別的不提,你從錦州城、嘉峪關這一東一西兩個邊疆地區遞送賬單回京畿地區,起碼也得一兩個月時間。
繁瑣則是更加正常的了,三五年的賬單就能累死人,更別說一二十年的了。
柳銘淇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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