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看看,這麼美的詩篇,就是為夢心兒所做,這不是早就幫她揚名天下了嗎?
更別提那首名傳千古的《朱雀樓太白入夢來》,也是有着夢心兒的典故在咳咳,這個有點牽強,但畢竟當初不是夢心兒砸了那個蠻族侯爺一花瓶,能有後面的事情發生嗎?
所以,經過這麼幾番事情,夢心兒被認為遲早要歸入德王府,至少成為一位側妃,也不足為奇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朱雀樓主人敢逼良為娼,那簡直是找死了。
是。
宗室沒有權力。
但到時候德王說,夢心兒早就和他暗定終身了,你這行為就是嚴重侮辱帝國親王,不用宗人府出面,朝廷諸公都要請求處死朱雀樓一應主管人員的。
這是太祖金口玉言,「宗室子弟不可辱」,誰敢違背?
因此,朱雀樓主人也就是培養她唱唱跳跳,出來和大家喝酒清談,絕對不涉及其它的。
就連夢心兒和別的士子年輕俊傑們說說笑笑,朱雀樓主人還得專門派人盯着,千萬不能讓她給德王爺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不然那樣玩笑同樣是開大了。
……
收回了眼神,柳銘淇衝着夢心兒招了招手,示意她陪自己坐下。
旁邊金沉白等人的身邊,也是漂亮的姑娘們坐了下來。
一陣嬌聲軟語之中,眾人先幹了幾杯酒再說話。
旁邊的柳銘璟更是豪爽,一邊戲弄着姑娘,一邊和那幾個乞顏貴族說葷段子,一會兒就大家笑呵呵的了。
連看起來有點高冷的斗笠人,也是沙啞的哈哈笑了出聲。
論到和初見之人套交情,這柳銘璟簡直是一個奇才,柳銘淇這種宅男和他比起來,那就是個屁。
放下心思後,柳銘淇跟金沉白談起了正事兒。
當着花樓裏面的姑娘們談事兒,那是所有朝代的傳統。
當然也有泄露出去的,不過這肯定不會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只能是幾個相關的人私下裏在房間裏談。
既然能在花樓裏面談的,大部分都是生意。
京城四大花樓的比格都很高,規定了不能肆意泄露客人們談論的事情,否則直接剝光了打,打得體無完膚,再賣到私窯子裏面。
姑娘們平日裏陪吃陪喝就能賺很多錢,最多十來年時間就能自己給自己贖身,回到老家找個老實人嫁了,她們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
因此大致上還是能保證秘密的。
只不過柳銘淇和金沉白也不在意這些。
他們要談的生意,基本上都是獨角獸,你對我,我對你,別人很少插進手來。
金沉白直接問他道:「殿下,您要收購的母牛數量,是不是特別多?」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柳銘淇毫不猶豫的道。
「嗯,拿這麼多母牛來,就是為了做大白兔奶糖呀?」金沉白有些好奇。
「對!」
柳銘淇認真點頭,他才不會跟金沉白說,自己的最終目的是實現大康民眾每人每天能喝一升牛奶。
牛奶真的是好東西,對於增加營養等各方面,都有極大的好處。
你看鐘爺爺和張爺爺不都講了嘛,他們每天都要喝幾杯的。
特別是在古代這種複合維生素攝取困難的時代,每天能喝一升牛奶,那絕對是提高身體素質的最好辦法。
不過少年也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按照現在的科學文明發展水準,在他去天庭神仙的時候,能達到重大城鎮裏面的一半普通民眾,能每天喝上一升的牛奶,那都是功德無量的。
說不定還要更少。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前途雖然艱難,但我不當這個開拓者,怎麼能讓後面的人接過火把繼續前進?
盡我所能,莫問前程。
僅此而已。
金沉白聽到柳銘淇準確的回答,任憑他心中堅韌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