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就憑他這麼隨意坐在柳銘淇對面,便是一種罪過。
柳銘淇沒有抬頭,只是問他:「司馬公子你覺得《江南日報》好不好?」
「好!」
司馬謹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心說你一天到晚都在看,我能說不好嗎?
肯定要迎合你老人家的口味,咱們才好提出請求讓你幫忙呀。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知道這樣只說一個字太空洞了,旋即迅速的組織起了語言:「首先它的內容非常新穎,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又有在我們身邊發生的一些大小事情,還有一些好看的故事,有一些詩詞歌賦,更有一些針對時事的評論。
然後我更喜歡的是它的許多文章寫的都是大白話,讀出來就算是不認識字的老百姓都能聽懂,這樣就增加了它的流傳性,無論老少雅俗都喜歡。
只不過《江南日報》發行得還有些少,從正月裏來,基本上只保持五天一份的速度發表,大家都喊着不夠看,讓鞏公子快些做呢!」
柳銘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覺得它都是優點?」
「也不能這麼說,但優點絕對是遠遠多於缺點的。」司馬謹來了這麼一句四平八穩的話。
柳銘淇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我覺得啊,它到處都是缺點!就像一個大雜燴一樣,什麼東西都往裏面塞,一點兒都不專業。」
司馬謹頓時愣然無語。
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不是這幾天看得很起勁兒的嗎?
不是看着看着就笑了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這樣的看法?
也多虧了是司馬謹在這裏。
倘若換成了柳銘淇的粉絲鞏淵在這裏,他肯定會瞠目結舌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種大雜燴的辦報紙方式,不是你教我的嗎?
你不是說這樣才是傳播開來的最好模式嗎?
怎麼忽然嫌棄起來了?
咳咳!
你也不能說鞏淵不對,柳銘淇的確是這樣叮囑的。
只不過他畢竟是古代人,不知道什麼叫做分門別類之後,有檔次的選擇。
比如說那些平民故事,柳銘淇明明跟他說了要以趣味為主,最好帶點教育意義的。
結果《江南日報》上面寫的大部分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這便和生活有些脫節。
還有關於是時事的評論,鞏淵直接一上來就把矛頭對準了知府一級的大員,抓住了幾個典型的錯政,沸沸揚揚的討論起來。
這事兒還鬧得有點大,讓官府對鞏淵和《江南日報》很是不滿意。
這就違背了柳銘淇的「猥瑣發展」的策略。
你想要植根於民眾,已經有了基礎之後,才好慢慢的開始發力。
等到他們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想要阻止卻已經沒有了辦法。
倒不是說不能強行禁止,但這樣引發的動靜就太大了,江南的民眾們都不會同意。
一旦江南的民意不怎麼同意,那麼官府便會考慮一下溫柔一點的方式方法了。
現在倒好,之前聽司馬謹說了幾句,連蘇鳳都注意到了《江南日報》,把鞏淵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估計以後就是重點監視對象了!
我就知道,像是這樣無法無天的狂徒,一定會把事情搞大的!
……
見到司馬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柳銘淇笑了笑,「之前三兒跟我說過,司馬家這一次倒是花了大價錢來安排我們這一趟的大運河行程……這麼五艘船一趟兩三個月下來,恐怕要花好幾萬兩銀子吧?」
司馬家承擔了從南碼頭將柳銘淇送到江南的任務,又承擔了一路的行程,最後還得把他們送回到南碼頭。
這麼一路上,柳銘淇他們要坐船就坐船,要走陸路就走陸路,反正這五艘船一定會在他們身邊呆着。
像是這樣的豪華船隻裏面,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底層划槳的船工,上面的水手、舵手、船長等等,還有侍奉的僕人和婢女,加起來每艘船都不下兩百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駛向江南【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