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那可真的不像話了。」耿直一邊為中村櫻子按摩,一邊說道。
「曉蕾知道你今晚回櫻墅住嗎?」
「知道,她特意囑咐我,讓我回來好好陪陪你,省的你一個人孤單。」
「曉蕾姐心也真大,明天是你們的大婚日子,她還讓你回來陪我。」
「不過,她也說了。今晚不想讓我和你親熱,畢竟明天是我們大喜日子,她覺得那樣怪怪的。」耿直一五一十地說道。
「瞧你那個樣,你還真以為我不親人就不行了?還特意說一嘴。行了,我腳泡的差不多了,你吃過晚飯,洗漱完了,就來我房間,我有事跟你碰。」
「那好,我很快就過了。」耿直應聲道。
吃過晚飯,洗漱完畢後,耿直進到了中村櫻子臥室。
只見中村櫻子已經換上了睡衣,被子蓋在下身,靠着床頭拿着筆記本寫着什麼。
耿直坐在床邊,問道:「中村長官,有什麼事要吩咐啊?」
「耿直,要出大事了。」中村櫻子合上筆記本,嚴肅說道。
「出大事了?出什麼大事了。」耿直心中一驚,問道。
「我安插在特高課的內線傳過來消息,野口光子和大島浩夫準備派人去白山查孫掌柜了。」
聽到中村櫻子的話,耿直心中一驚,中村櫻子怎麼也這麼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細想想。
像營川特高課那種要害部門,中村櫻子是不可能不安插眼線的。
更何況,有一段時間,營川特高課由海軍情報處負責管理,裏面自然有中村櫻子的人了。
看來,徐曉蕾讓潛伏在營川特高課的暗線,設法將消息傳遞給中村櫻子已經沒有必要了。
見耿直不語,中村櫻子接着說道:「這件事,有些棘手了,耿直,你想想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櫻子,孫掌柜和你母親的事,一定不能讓大島浩夫他們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萬一中村大佐懷疑你母親和孫掌柜有染,對你是他女兒有了懷疑,以後就不好辦了。」耿直說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
孫掌柜和我母親的事,我能查出來,特高課就一定能查出來。
況且,孫掌柜還為我擋了一槍,救了我一命,想不讓人懷疑都不可能。
來營川這麼長時間,這一回,算是真遇到難題了。」中村櫻子捋了捋頭髮說道。
「孫掌柜之前你調查過,他身世雖然和檔案有些出入,卻也沒有其他問題,既不是地下黨也不是復興社。只是他和你母親的事要是被挖出來,就不好辦了。」
「調查他,我是用的海軍情報處外圍的人,查
完之後,這些人就消失了。除了你我之外,沒人知道我查過孫掌柜。
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日本情報機關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保不準會泄露出去。
至於孫掌柜和我母親的事,只有你和曉蕾知道這個秘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只要孫掌柜咬住,不透露自己是高麗人的身份,就不會出問題。
真要是到了孫掌柜咬不住的那一天,我也只好做我該做的了。」
這時,耿直從中村櫻子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殺氣,令人膽寒。
「櫻子,我覺得還沒到那一步。
即便大島浩夫去調查孫掌柜身世,頂多能查出他的檔案與實際不符。
這種事在滿洲國多了去了,定不了什麼罪名。
現在能做的,
要麼去堵,讓知情人全部改口,不過這些人都是老百姓,口風不會很緊,一問就能問出來,那樣的話,相當於不打自招了。
或者去疏,給孫掌柜一個新的身份,大島浩夫審問他的時候,交代一個全新沒有瑕疵的身份不就完了?」耿直握了握中村櫻子的手,說道。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這麼短時間,上哪給孫掌柜弄個查不出毛病的身份去?
萬一要是被發現了漏洞,孫掌柜再禁不住拷打的話,那咱們也都完了。
與其冒這麼大風險,莫不如當機立斷,一了百了。」中村櫻子冷冷說道。
耿直心裏聽到一驚,連忙說道:
「櫻子,就算孫掌柜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他畢竟救過你的命,哪天后悔都來不及了。
再說,真要是大島浩夫發現孫掌柜檔案問題了,他再突然消失,相當於不打自招,那大島浩夫就會更加懷疑孫掌柜有問題。那樣的話,保不準會通過去他渠道,查到孫掌柜當年和你母親的事。
他一口咬死你就是孫掌柜的女兒,死無對證,就更不好解釋了。」
「也是,你說的有道理,你讓我好好想想。好了,我困了,你抱着我睡吧。」中村櫻子有些疲倦地說道。
「我抱你睡?」
「抱我睡也不是讓你和親熱,你怕什麼?
當然,要是你忍不住是你的事,到時候你新娘子怪罪下來,可不能怪我了。
還在那磨蹭什麼?關燈,上床。」中村櫻子嬌斥道。
耿直知道中村櫻子現在心情不好,不能惹她不快。便按他的意思,關上了燈,抱着中村櫻子躺了下來。
中村櫻子鑽到耿直的懷裏,有意挑逗起耿直,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忍得住。
這一回,耿直算是經受住了考驗。任憑中村櫻子如何戲弄,儘管下身已經燥熱難耐,卻堅持不越雷池一步。
中村櫻子本就沒想做什麼,只是想逗逗耿直玩而已。
上上下下撩了一遍,撩夠了,心滿意足了,就窩在耿直的懷裏睡着了。
抱着半遮半掩的中村櫻子,耿直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讓中村撩的火燒火燎的,真想撲上去親熱一番。
不過,一想起徐曉蕾的囑咐,耿直的心頓時平復下來,身上不再那麼燥熱了。
一直等到中村櫻子深睡了,耿直才把她放下。
這一折騰,不知不覺便到了午夜。
耿直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皚皚白雪,不由地想到了還在赤山的張一手,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